‘衝矢昴’溫柔一笑,“了解這種事是相互的。”
琴酒為沒能看出赤井秀一是否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而遺憾,他隨意地點了下頭,“是啊。”
短暫的一輪言語交鋒過後,兩人沉默下來繼續觀賞畫作。這種沉默並非尷尬,反而帶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愉快。他們之間向來是交鋒比附和更能帶來快感。有時赤井秀一甚至會懷疑琴酒是否已經發現了衝矢昴的皮下另有他人,隻是還沒有確認是誰。
走遍了整個展廳後,赤井秀一和琴酒的腳步停留在第六幅,也是今天他們看的最後一幅向日葵前。
“雖然我不是藝術生,但是親眼看到畫作和看照片的感觸的確差很多。”‘衝矢昴’有些感慨地說,“有人說梵高的向日葵向世人傳達的是他對生命的解。gin君覺得呢?”
琴酒沉默了一瞬,他不認為在生命的角度他會和赤井秀一一個fbi有共同語言,於是他偷換概念地說:“生命?不是友情嗎?”
赤井秀一為沒能套出琴酒的話遺憾了一瞬,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一向固執的梵高為了挽回跟高更的友誼,不惜對自己的畫風做出改變,令人感動。”
琴酒的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可惜感動的人不是高更。”
赤井秀一頂著‘衝矢昴’的臉輕聲問:“一旦逝去就無法挽回了嗎?”
“要看另一個人是不是也想挽回。”琴酒冷漠地開口,“不然隻是令人厭煩的死纏爛打而已。”
琴酒永遠是這樣清醒又現實。赤井秀一說:“我倒是認為一些結局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的。”
琴酒淡淡地說:“如果梵高真的那麼在乎高更,當初更克製一些之後就不用費勁去挽回了。”
‘衝矢昴’歎了口氣,“之後發生的事,當初又怎麼知道呢。”
“衝矢先生?”熟悉的童音打破了兩人間的氛圍。
赤井秀一悚然而驚:遭了,這孩子怎麼在這兒?!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身體一僵,明知故問,“你的熟人?”他的心情也很差勁,麵對江戶川柯南,琴酒覺得可以套用一句話,怎麼哪兒都有你?!
“領居家的孩子。”眼看琴酒就要因為他不出聲產生懷疑了,赤井秀一笑了笑,他旋身看向江戶川柯南的方向,好似不經意地擋住琴酒的部分視線,用眼神瘋狂暗示江戶川柯南,“你們也來了。”
如果這孩子在的話,那sherry……江戶川柯南身旁的小女孩映入眼簾,赤井秀一閉了閉眼,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琴酒發現宮野誌保的存在,就算……
琴酒不用看赤井秀一都能猜到他此時心中的掙紮,開口道:“你跟鄰居關係不好?”
“不是。”赤井秀一心念電轉,知道成敗就此一舉。“隻是……”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琴酒一眼,做出一副不好意思又故作平靜的樣子。
琴酒心中一動,湊得更近,胸膛貼上赤井秀一的背脊,嘴唇貼在他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你的表現是在告訴我,我們可以更進一步嗎?”擺出一副怕被親近的人發現出櫃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麼,讓他露出真實的窘迫。
與此同時,江戶川柯南驚恐地看著赤井秀一和他身邊的琴酒,如遭雷劈,呆愣地站在原地。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心聲同步了:琴酒怎麼會在這裏?!
跟赤井秀一的反應相同,認出跟赤井秀一舉止親密的那個人是琴酒的一瞬間,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地把嚇得一動不動的灰原哀擋在身後,讓對方有時間用顫抖的手戴好帽子,偽裝成一個怕生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