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起身走向冰箱,背對著宮野誌保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打開冰箱門看了看,冰箱的冷氣讓他的臉褪去潮紅。赤井秀一回頭問宮野誌保,“果料的?”

“切片的。”一直冷眼旁觀的琴酒插話道,“冰箱裏有果醬。”

宮野誌保來了精神。她走到冰箱門口,興致勃勃地往裏看。赤井秀一有點好笑地退開一步,看著這個難得孩子氣的十四歲少女,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宮野誌保從冰箱裏挑了一瓶花生醬和一瓶藍莓醬,心滿意足地放到桌麵上,準備一會兒搭配麵包。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看了琴酒一眼,目光又轉回宮野誌保身上,示意道:“熱咖啡?”

“加奶不加糖,謝謝。”可以吃到喜歡的食物讓宮野誌保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赤井秀一從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放到宮野誌保麵前,給他和琴酒兩個人倒上黑咖啡,又把咖啡壺放到牛奶旁邊,示意宮野誌保自便。

宮野誌保把半盒牛奶倒進咖啡杯,用攪拌棒攪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熱咖啡一入嘴,赤井秀一感覺到口腔裏的刺痛,忍著吸氣的衝動,在宮野誌保看不到的角度瞪了一眼琴酒。

琴酒挑了挑眉,直接拿起宮野誌保剩下的半盒牛奶倒進了赤井秀一的咖啡杯裏,意思很明確,傷口疼就別喝熱的了。

宮野誌保困惑地瞅了瞅兩個人。

三個人用熱咖啡和麵包解決了一頓午餐,下午的時候,宮野誌保從她的背包裏拿出一本科技雜誌,琴酒和赤井秀一則坐在電子熒幕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把《教父》係列看完後又挑了幾部別的電影看。

琴酒本來是想在飛機上再核實一下情報,但是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下了飛機也還是要再核實的。

宮野誌保聽著這兩個男人邊看電影邊吐槽槍戰不真實、間諜用的辦法太蠢,興致一起還開始根據電影中提供的信息自行製定計劃,嫌棄地撇了撇嘴。

飛機落地的時候,德國正值下午。

三人走下飛機的時候,就如同琴酒所說,他們需要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在組織的時間越長,對它了解得越多,它的龐大就越令赤井秀一忌憚。

琴酒不喜歡住在酒店,他在世界各地都有安全屋。

赤井秀一基本上已經習慣了這個,如果琴酒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卡梅奧海岸的卡梅奧高地有棟別墅,那他在德國慕尼黑也有一棟別墅有什麼奇怪的。

琴酒把車停到車庫,對宮野誌保和赤井秀一吩咐道:“sherry住二樓,rye跟我一起住三樓。”

琴酒初步準備在這裏停留一周時間,前麵五天用來檢查、核實情報,實地考察,製定行動計劃,安排行動人員,一天時間用來行動,或者決定取消行動。

作為科研人員的宮野誌保在琴酒和赤井秀一奔波的時候,開始研究目標的病例和組織的情報人員搞到的之前每一次目標的體檢結果。

宮野誌保打著哈欠,把手中厚厚一摞分析結果擺在琴酒麵前,“她的身體狀況跟一般人沒有區別。如果真的是死而複生,那麼原因跟她本人生前的身體狀況無關。”

赤井秀一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另一摞情報,“目標在搬家後一直在家裏養病,從不踏出家門一步,我們的人拍不到照片。但是去他們家裏拜訪的鄰居聊天時都有提到這個人。基本可以確定是本人,除非假扮她的那個人有貝爾摩德的演技。”

“她女兒是個咒術師。”從生物學的角度,宮野誌保對咒術師這個屬於人類又脫離人類的群體很感興趣。“是因為他們體內那種不能被檢測出的被稱為咒力的能量嗎?”

“咒力不能讓人死而複生。”琴酒否認了宮野誌保的猜測,如果隻是單純因為咒力他們也不必到德國來。

“那就隻能抓來看看了。”宮野誌保淡淡地說,“隻看情報能得到的結論就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