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風頭緊。”琴酒伸手把赤井秀一從沙灘上拽起來,另一隻手把粘在赤井秀一臉頰上的黑發撥開,盯著他的眼睛問,“你著急?”
“啊,有一點。”赤井秀一淡定地說。按照他們兩個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控的狀態……分手這種大事總要當麵說的。
赤井秀一現在的忍耐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他真不是腳踩兩條船的人。
在沒有任務的時候,組織的日常一直悠閑過頭,簡單來說隻要不暴露身份危害組織你幹什麼都沒人管。成為了琴酒的搭檔後,待遇更是直線上升,包吃包住,出門直接在房子車庫裏挑一輛車開,隻要不選琴酒的保時捷。
赤井秀一用仰泳的姿勢漂在海麵上打發時間。
上午練過一場後,作為贏家,琴酒興致頗好地包攬了午飯。吃完午飯,琴酒又開始忙碌地收發郵件,赤井秀一則回房小睡了一下緩解酸疼的肌肉。等他午睡起來,琴酒還沒忙完,赤井秀一想幫忙又怕表現得太積極讓琴酒看出不對,權衡片刻決定還是徐徐圖之,於是跟琴酒打了個招呼出來遊泳。
空蕩的海麵上,獨處的赤井秀一放開了思緒。
他們已經在美國停留快一周了。除去做任務的時間,這是他們留在這裏的第三天。說起來不長,但任務完成後還停留這麼久不符合琴酒的作風——除非這裏還有其他任務或者任務後續還沒有完成。
琴酒隻說是目標是需要被清理的叛徒,赤井秀一回憶著腦海中之前看到過的資料,被清理掉的是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外圍成員,按理說不需要琴酒這種等級的成員出手。但是目標是一個富商,身份有些敏感。
他這幾天都跟琴酒待在一起也不是什麼情報都沒得到。根據琴酒和貝爾摩德交談時露出的隻言片語可以推測出這個富商想要出賣組織的資料作為投靠另一個組織的敲門磚,再想想貝爾摩德策劃的可以說是完全不符合組織風格的殺人方案……是立威嗎?或是對另一個組織的警告?
所以現在的琴酒在等待什麼?另一個組織的反應?
不,不會那麼簡單。組織不會因為這種原因冒著暴露的風險,除非……雙方早就有所交集。
合作對象還是競爭對手?
赤井秀一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兩個都不像是組織的作風。這種把自己的存在隱藏在層層迷霧之後,稍有不對就會斷尾求生的龐然大物怎麼會在別的組織留下把柄呢!
突然,赤井秀一的思路一頓,他感覺到身體周圍的海水水流有不正常的波動。
魚嗎?
赤井秀一直起身體,雙腳踩著水,皺眉環顧四周。
多大的魚才能讓他感覺到水流波動不正常?
海麵風平浪靜,好像他剛剛感受到的隻是錯覺。這讓赤井秀一更加警惕起來,他把泳鏡從頭頂上戴回原本的位置,開始往岸邊移動。
破開水麵的過程中,赤井秀一心頭縈繞著的不祥預感越來越重,那是從槍林彈雨中磨練出的敏銳直覺。半途之中,赤井秀一的遊泳的動作突然一變,他猛一側身。
像是有什麼銳利的物體從身側劃過,就算赤井秀一及時閃避還是在他的腰側添上了一抹紅痕。血液頓時從傷口流出染紅了周圍的海水,赤井秀一咬牙忍耐,如果不是他剛剛躲得及時,這道口子就不會隻劃在腰側。
更讓赤井秀一心驚的是,目之所及之處,隻有他一個人存在。
麵對這種像是靈異現象的場景,赤井秀一緩緩地深呼吸,用右手捂住腰側的傷口。海水給傷口帶來的疼痛讓他更加冷靜。
他隻是出來放鬆,當然不會遊得很遠。雖然不知道襲擊他的是什麼,但是對方隻在水中出手就能看出他的優勢所在。現在隻要盡快回到岸邊……赤井秀一眼神淩厲,防備著對方接下來的攻擊。隻要不受致命傷,等回到岸邊……
“rye!”
聽到琴酒聲音的瞬間,赤井秀一的心立刻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