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過了一個溫馨快樂平平無奇的年。
然而生活就像是湖水,無風無雨無冰無人扔石子才會平靜的像一麵鏡子,但隻要有一陣微微徐徐的風,就一定會起波瀾。
又是一個大年初三,緋顏和向流年還在夢裏,
就聽到了門鈴瘋狂的響聲,簡直是魔音穿耳。不久,向流年的手機就“喋喋不休”的想起來,簡直是“雙重攻擊”。
美好的“回籠覺”就這樣的沒有了。
開門的是緋顏,其實來說,向某人的規律作息基本隻是在工作日的時候,過年時候的就會調到休假模式,於是乎,門外站著的是打扮異常敬神的…….一家三口。
雖然上次通過電話之後知道向流年訂婚的消息,但是萬年上門如一日的關家人看到是緋顏開門而不是向流年,心中各自有計較。
關母和關麟浩看著自己像仇人,關父眼中情緒複雜,讓緋顏覺得這個父親或許還“有救”。
處於禮貌和教養,緋顏還是笑著將人迎進了門,自己轉身進臥室去叫醒向某人,這樣的場麵一定要叫當事人直接參與才行。
“向先生,快起來,你家裏……不對,那邊的人來了,醒醒。”緋顏毫不留情的將被子掀開,一般來說向流年常年健身的身材會讓人兩眼放光,但是此時的緋顏滿腦子都是外麵坐著的人,毫無心思看什麼“胸肌”。
向流年半醒之間一把拉住緋顏,來了個早安kiss。就像是吸血鬼、妖怪,將別人的精氣吸走,自己就會變得精神飽滿。
所以,當關麟浩推開臥室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原本被父母“教導”過收了的性子,此時靠在房門口流裏流氣的說:“至於這麼著急麼?我們還在外麵就等不了?”
向流年極快的將緋顏和自己蓋住,扭頭暴喝“滾!”
關麟浩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小男生,其實說到底骨子裏還是畏懼著向流年的。在向流年說滾之後,果然就滾了。
“他怎麼能那麼說你!明明是他自己做了惡心的事,還不讓人說了!長輩還在客廳,果然是沒家教。”關母如是說。
緋顏剛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身後跟著向流年根本將三人當空氣,徑直問緋顏:“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又想了想:“我們一起出出去吃。”
算賬的事情向流年一向是奉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無所謂,這麼多年都一樣過來了,但是對於緋顏的辱罵,是不能容忍的,不過眼下這些沒有緋顏的身體重要,早飯,是人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頓。
關母站起來,指著向流年的鼻子罵:“你個沒心沒肺的,虧你爸還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打電話,這麼些年,你記得你爸的生日麼?打過一個電話?問過一句?拜年都是小輩給長輩拜年,這可倒好,每年都是我們上門給你送禮不說,還得不到一句好話,連個笑臉都沒有。”再指著關父說:“我就說從今年開始就別再來了,即便是那街邊的流浪狗,我每天喂根火腿腸,它還知道在我每天路過的時候衝我搖尾巴……..”
關母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語越來越難聽,到最後絲毫不顧及雙方的顏麵。
緋顏原本想要挽著向流年出去,現在一臉微笑的看著關母,將桌子上向流年為關家專門買的被子拿起,用力摔到地上。
關母安靜了,世界安靜了。
褚緋顏從小是Russell家族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有些人隻是收斂光芒,並不是真的平庸,緋顏就是如此,羔羊?根本不存在的。
“這位女士,知道有個成語叫覆水難收麼?”緋顏公式化的微笑看的眾人有些發毛,女王一樣的姿態讓關母覺得身在法庭,雙方是在談判。
“流浪狗?火腿腸?那麼請問,你的家教在哪裏?客人到了別人家不應該是在客廳裏坐著等嗎?隨便就進入臥室,還不敲門,到底是誰沒家教?”緋顏緩緩的說。
“這是別人家?真是好笑。”關母努力找回氣勢。
緋顏繼續,再摔碎一隻杯子,隻留下關父麵前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