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討論事情,一個晚輩跑過來搶話說,還連隔房長輩的娘家兄弟的家事,都拿出來編排,這話說的就很是沒規矩了。
譚文忠對著左右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孩子還小,不懂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還請大家見諒!”
又看了譚安家一眼:“這裏是你說話的地方嗎?乖乖在一邊呆著去,有什麼大人自會商量。”
譚文忠雖說責罵了譚安家,但也沒有說她這話說的不對,也就是說他也是這樣覺得的,譚友林肯定私藏了一份錢的。
譚友林內心說不出的失望,站了起來,手裏抱著拳頭向著眾人做了一個揖。
開口道:“大家都是看著我譚友林長大的,我是什麼人,相信大家都知道,但既然弟妹有疑問,那今天當著大家做個見證,我就好好的說道說道,希望以後不要再拿這樣的事來說,畢竟我們現在分家了,也不想誰心裏有什麼怨氣,大家都好好的過。”
眾人也紛紛勸慰道:“友林,你別氣,也別急,放心,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能不知道。”
譚友林看向譚文忠道:“爹,早年我在外當兵,吃住都在部隊裏,也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所以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寄回了家裏的,而且每個月有多少也是能夠打聽道到的,是不是?”
在場的人全都目光炯炯的看著譚文忠,而事實也得確如此,他隻得點頭應是。
這時村長也說到:“每個月友林寄回的彙款單都是我交給文忠叔的,有多少錢我能不知道,我還開過玩笑說他一個男人身上也不知道留點錢,全部寄給家裏,可真是孝順。”
譚友林又接著說:“當時我受傷,安心娘難產,我們都躺在床上起不來,領導和隊友來看望是爹你接待的,送的禮都是你給收的,退伍後發的錢也是爹你去領的,就是每個月發的補助,幾個月前我也是都交給了家裏的,你們說我那裏有錢來私藏?”
譚文忠終於忍不住問道:“那你這房子,還有這些個家夥兒事兒,是那裏來的錢置辦的?誰能借給你這麼多錢啊!”
畢竟現在大家都不富裕,哪家人手裏有多的錢放著,就是想幫也是有心無力吧!
譚友林心裏更覺悲涼;“剛剛說用了不到一千是真的,當時買材料要八百多,嶽父家借了兩百給我,黃知青也借了近兩百塊給我,加上分家給的錢就完全夠了,其餘的東西都是自己弄的,沒有用一份錢的。”
譚安家譏諷的從嘴裏冒了一句:“還有人白送給你不成?怎麼沒有人白送給我的?”
譚文忠也隻是看了譚安家一眼,並沒有開口說話,想來他心裏也是這般想的。
黃帝風光霽月的走了過來,站在中央說道:“這房子是我設計的,當初譚二叔怕花費過多不敢建,還是我出言相勸才定下的,屋裏所有的家具都是我做的,木頭是山上伐的,並未用到一分錢。”
幫忙建房子的老鄉們也在一旁作證:“我們親眼見了的,這些家夥事兒得確是黃知青動手做的,還奇怪城裏人還有這手藝呢!”
“造家具的木頭還是我幫著運進去的,家具上的漆也是我去找我堂叔幫著在山上割的呢!”
堂屋裏出了這樣的事兒,有那聽到動靜的,嘴快傳到了前院,本來在外麵幫著招呼客人的劉思先知道了,也趕快跑到了堂屋裏來。
劉思先本來就對女兒女婿分家不公感到不滿,因為諸多原因好不容易把這口氣咽了下去,現在譚家這些人又撞了上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