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花和譚安家走進屋裏,四處打量著。
床的樣式是從未見過的,很大,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做的,散發著淡淡地讓人寧神靜氣的香氣,顯得非常華貴,床墊的厚厚的,新作的鋪蓋非常的鬆軟,繡滿了非常好看的花紋,一看就知道睡上去會是多麼的舒服。
靠窗的位置放置著一個梨花木鏤空搖椅,可以想象躺在上麵曬太陽是何等的舒服。
書桌上一盆山茶花靜靜的開放著,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份生機和活力。
梳妝台上放滿了各種,大小不一,顏色形狀各異的瓶瓶罐罐。
譚安家見沒有旁人,就拿起打開看,有的是透明的乳白色液體,也的是顏色晶瑩剔透的綠色膏體,雖不知道都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處的,但聞著味道就很是好聞,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梳妝台上還放著一個做工非常精美,古香古色的首飾盒,打開來裏麵放了一把青檀木梳。
梳子本身的木紋自然漂亮,散發著清雅且悠然的香味,手柄上是雙麵且富有層次的雕花,立體的花朵栩栩如生。
譚安家拿在手裏輕輕的撫摸著,愛不釋手,好半天才咬牙切齒戀戀不舍的放回到首飾盒裏,嫉妒的眼睛都要綠了。
拉開繪著四季山野景色的屏風,放著幾個半開放的櫃子和一些抽屜,雖還沒有幾件衣服、鞋子,但也按照四季和用途分門別類的放置著。
譚安家看著這些,因嫉妒臉色顯得越發難看起來。
“娘,這些東西沒用錢我可不相信,他們家那裏來的這麼多錢?還說錢都給爺奶了,我可不相信,一定是偷藏了錢!覃安心憑什麼住這麼好的房子,連衣服都是專門一個房間來放的。”
謝蘭花同樣嫉妒的臉色扭曲難看:“對,讓你爺去問,肯定偷藏了錢,必須得重新分家,不把錢拿出來重分過,這分家就不算,這房子他們憑什麼住?就該我們都住。”
譚安家符合著謝蘭花的話興奮的說:“對,就該重新算,以後我要住這個房間,這個房間裏的東西都是我的!”
這時一個冷清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母女的暢想。
“三嬸、大堂姐,你們是得癔症了吧!”
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是覃安心依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
譚安家冷笑一聲:“你幹什麼偷聽我們說話?你才得癔症了,等著吧!等我告訴了爺,上次的分家就不算!”
覃安心輕勾嘴角:“那個有閑功夫來偷聽你們說什麼?白日夢有什麼好聽的!我是來叫你們下去的,這要開席了。”
說完,沒再看她們兩人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譚安家滿臉怒氣的看著覃安心背影離開,轉頭對謝蘭花道:“娘,你看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嘲諷我們。”
就為了今天來吃頓好的,他們一房的人連早飯都沒吃,謝蘭花聞著肉菜的香味早就饑腸轆轆!
她努力咽了咽口水說:“別生氣了!走!開席了先把飯吃了,吃了再找他們算賬。”
堂屋、前院都擺滿了桌椅,人也都坐滿了,廚房裏不斷的有人傳菜出來,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
除了用野豬肉做的各種菜肴,還有前段時間存的野雞、野鴨、野兔。
先前各種熱鬧談話的人聲,隨著肉菜上桌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的眼裏隻看的到桌上的吃食,箸不停筷,滿場隻剩下了碗筷碰撞聲和吞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