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路人,不過不是同路去死,而是同路活下去。”唐浩說著身形一晃,向萬年湖麵飛去。
桂宗見唐浩想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兄,我本以為他能給我帶來一些樂趣。可是他讓我很失望,他就是個莽撞的小子。”
“桂宗,這件事確實真的跟他無關。”
“跟他無關,他就更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桂宗說著便立刻消失了,向著湖麵追去。
老張扭頭的時候,看見唐浩和桂宗都消失了。
這個時候,在老張身邊,又多了一個中年人。
“褚朝雄。”老張立刻認出這人也是他的師弟。
“師兄,好久不見了。”中年人深鞠一躬。
“你知道,我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老張的臉上露出了怒色,褚朝雄一直跟著桂宗,是桂宗最忠誠的手下。
“師兄,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中年人無奈的說道。
“哼。”老張不看出褚朝雄了,而是望著湖麵。
褚朝雄也看著湖麵,說道:“唐浩那小子確實很不簡單,但是這次桂宗師兄生氣了。”
老張眉頭緊鎖,心中很是不甘,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感覺,比讓他死還更難受。
褚朝雄看著老張,那粗獷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師兄,其實你可以試著和主上做這個交易。”
“褚朝雄,你覺得我會上當嗎?”
“師兄,那件寶貝放在你那裏,也沒有什麼用處。”褚朝雄笑道。
“褚朝雄,如果我境界恢複,我第一個就殺了你。”老張怒道。
褚朝雄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雖然眼前這個老人已經失去了能力。但是他的心裏對這個老人的那份尊敬依然還在,若不是桂宗更強,他其實更願意放這個老人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灰袍的老人出現了,這個老人須發皆白,身上透著一股仙風道骨的仙氣。
“曲方師兄。”褚朝雄立刻上前見禮。
“師弟,出什麼事了?”曲方故作不知的問道。
褚朝雄雖然明知道曲方在故意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也還是立刻答道:“我同主上來追唐浩。”
“對對一個凡人,竟然驚動了主上?”曲方故意說道。
“是的。”
“他們人呢?”曲方確實不知道唐浩和桂宗去哪裏了。
“唐浩逃到湖水中去了。”褚朝雄說道。
“褚師弟,你去看看主上,我留在這裏陪著師兄。”曲方對褚朝雄說道。
“主上說過,不讓我去。”
曲方見褚朝雄不上當,他也實在沒有辦法,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裏等等吧。”
“師兄說得對。”褚朝雄現在的任務就是看著張頌撼,他是不能離開的。
老張則說道:“曲方、褚朝雄,你們就別裝了,我看著累。”
褚朝雄和曲方聞言,都是眉頭一皺,兩人心裏當然都明白,他們不是統一戰線的人。但是他們卻也從未撕破臉皮,還是互相尊敬者。現在老張戳破了,他們實在有些不適應。
老張繼續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曲方,你以後也不用再顧及我了。你是個無欲無求的人,我相信沒有了我,桂宗也不會難為你。”
曲方聞言,心頭一震,他其實也知道,師兄之所以能繼續活著,不是他守著,而是因為桂宗想留下師兄這口氣。若是師兄不想留他,這麼一個脆弱的老人,根本不能活到今天。
現在老張這話一出口,也就代表著他已經不想繼續求生了。
曲方把目光投向了褚朝雄,說道:“我們畢竟師兄弟一樣,既然師兄已經到了這裏,我希望你念在師兄弟的情分上,讓師兄離開吧。”
褚朝雄聞言,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曲方師兄,不是我不放師兄離開。而是因為我放了師兄,我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而師兄的命也未必就一定能保住。”
“曲方,不要求他,我真的不想繼續堅持了。”老張的聯行露出了悲涼之色。
“師兄,我帶你走。”曲方說著伸手就抓住了老張的手。
“曲方師兄,師兄已經一把年紀了,你真的希望他遠走他鄉,死後屍骨無法回歸故裏嗎?”褚朝雄看著曲方說道。
“曲方,褚朝雄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不想離開盛安宮。”老張拍了拍曲方的手臂,示意曲方不要衝動。
“曲師兄,你和師兄都是仙人,你們都屬於仙宮,就算你們的人離開了仙宮,你們的心能離開嗎?”褚朝雄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