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刑守振立刻說道。
“父親,我為什麼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邢武不懂,也很委屈。
刑守振說道:“你認識唐浩。”
“我最恨他,也最厭惡他。”邢武立刻解釋道。
“你可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要想成就大事,必須能忍。”刑守振說道。
“可是……。”
“就這麼定了,你們都去吧。”刑守振嚴肅的說道。
“是,父親。”
“是……父親。”
刑魂答應得很痛快,但是邢武答應的卻很勉強,他是不得不答應。
看著邢武和刑魂走出了大殿,刑守振身體後靠,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這個決定是無比沉重的,雖然他在兩個兒子麵前表現得輕巧,說近衛宮就算解決了唐浩之後,也會實力大損,根本沒有精力和實力在對付曾經幫助過唐浩的人。可是他的內心深處卻告訴他,沒有這麼簡單。
過了好一會兒,刑守振站起來,準備去休息。
“父親。”
聽到是刑魂的聲音,刑守振便又坐下了,說道:“進來吧。”
“是,父親。”
刑魂又走進了大殿,到了父親近前,抬頭看著父親。
“有事嗎?”刑守振問道。
“父親,我想跟您說說近衛宮和武道宮的事情。”
“說吧。”刑守振看著這個在性格上最像自己兒子。
刑魂稍微沉思了一下,說道:“父親,我覺得近衛宮的表現有些不正常。”
刑守振聞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刑魂繼續說道:“如果我是卓譚,在知道北陵宮和丹仙宮都派人支持武道宮之後,我至少也應該到其他宮走一走,至少讓其他宮不至於再向武道宮傾斜。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做,這應該不僅僅是他之前和其他十一宮走動太少的原因。我覺得還有別的原因。”
刑守振看著刑魂,滿意的說道:“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刑魂眉頭微皺,說道:“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真的拉不下臉來去其他宮走動。還有一種可能是……他不屑於去其他宮走動。”
“你覺得這兩種可能哪一種更大?”刑守振對於兒子的反應很是滿意,看來刑魂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刑魂看見父親的目光,他就明白,看來父親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父親這是要考驗他,他便大膽的說道:“第二種可能更大。”
“你認為他就是不屑於放下身段去其他宮走動?”
“是。”
“你覺得他為什麼如此不屑於去其他宮走動呢?”
“實力,他認為他擁有絕對的實力搞定武道宮,並且解決唐浩。而且在解決了武道宮和唐浩之後,他依然認為近衛宮依然能有絕對的實力壓倒其他十一宮。”刑魂說道。
刑守振微微點頭,說道:“你說的都很對。”
“父親,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讓老吳去武道宮呢?”刑魂不解的問道。
刑守振看著兒子,說道:“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我也很詫異。”
刑魂仔細的聽著,他知道父親遠比他更加睿智,想事情也更加的全麵,父親一定發現了更多內幕。
刑守振說道:“你覺得以庸朝聖的實力,能那麼容易殺死華天遠嗎?”
“庸朝聖進山的時候帶了一百多理事官,他們合力,殺死華天遠並不太難。”刑魂說道。
“做這樣的事情,庸朝聖怎麼敢讓普通的理事官知道細節,那不等於是被一百多人抓住了把柄嗎?”刑守振笑道。
邢武聞言,不解的問道:“那是卓譚和庸朝聖聯手殺了華天遠。”
“這更不可能,以卓譚的精明,他又怎麼會為了幫助庸朝聖而讓自己的手沾上一個天官的鮮血。這也等於是把把柄送到了庸朝聖手裏,卓譚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
邢武一聽這話,吃驚的問道:“以庸朝聖的實力,他是無法殺死華天遠的。”
“對,可是他卻做到的了。我想在殺華天遠的過程中,庸朝聖應該用到了陣法。可是即使如此,以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和絕對的實力,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我殺死在陣法上和武道上造詣都更深的華天遠。”刑守振說道。
邢武聽父親分析得如此精細,他更加吃驚的問道:“父親,這麼說來,確實是庸朝聖一個人殺了華天遠。可是他並不比華天遠強大,甚至比華天遠還要弱一些,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