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微微一愣,已經察覺出了陸晚晚的話裏有話,他心下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了,但是他一點兒也不著急,麵對陸晚晚的勸告,他也並未放進心底。
“秦夫人說笑了,有些事情,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一切啊,都是未知數呢。對了,我出來久了,還得去鋪子裏呢,就不陪秦夫人了。”唐牧起身告辭,不打算再喝下去了。
事情已經說完了,陸晚晚也沒有留著他的意思。
唐牧走了,陸晚晚和柳夫人對視一眼。
“這個唐牧倒是打定主意了不太想退出來啊。”柳夫人歎氣。
“不到黃河不死心嘛,如今六皇子也還沒有完全廢了,他有點盼頭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跟著六皇子,那是肱股之臣,跟著咱們,哪有扶持六皇子的那種好處?”陸晚晚今日的試探,本來就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所以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隻是好奇,六皇子如今都那樣了,他為什麼還覺得事情沒有成為定論,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玄機?
這些暫時都想不通,陸晚晚也不再打算去想了。
年關還有幾天,也就安心的歇著吧。
陸晚晚和柳夫人又去街上走了走,買了些東西,這才各自回家。
秦暉已經在家裏等候,見她進門,親自給她脫了鬥篷,又遞了暖爐過去。
“怎麼說出去就出去了,出去這麼久,也不說一聲。”秦暉問著。
“我出去見唐牧去了,李掌櫃和馮掌櫃是被唐牧算計的,不過唐牧最想算計的是我,牽連了他們兩個無辜的人。”陸晚晚為那兩位死去的人歎息。
人啊,就是這樣,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到來。
“你見他做什麼?咱們自己心裏知道是他,但是找不出證據,他就跟泥鰍似得滑溜。”秦暉好沒氣道。
唐牧那人危險的很,陸晚晚什麼準備都不做,冒冒失失就去找人,萬一唐牧窮凶極惡,陸晚晚被傷著了怎麼辦?
秦暉心裏那是一萬個擔心。
“我……就是感興趣嘛……下次我一定帶上你去。”陸晚晚吐舌,一副鬼靈精怪的樣子,顯然她也知道錯了,於是便使出殺手鐧,撒嬌!
沒有什麼是她撒嬌做不到的。
被陸晚晚這樣誠懇的態度對待,秦暉也隻能寵溺了。
“對了,年節那晚宮裏設宴,去年你沒去,今年宮裏特意說了,要你一塊兒去的,不能缺席,你的宮裝可還在,要不要做新的?”秦暉突然想起來了宮裏的意思道。
陸晚晚撇嘴,宮裏的宴會無聊的很,她是能躲就盡量躲著,今年躲不掉了,也隻能認命了。
“都是嫁人了的,嗐要那麼好看做什麼,不失禮就行了,難道,我穿差了,你嫌我丟臉嗎?”陸晚晚隨意道。
“我家晚晚天生麗質,不打扮也豔冠群芳。”秦暉馬屁拍的很六,眼神很是真摯。
陸晚晚拍了拍秦暉道:“就你嘴甜,對了,小鬆也該回來了,咱們明兒去書院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