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的脖子上,更沒有紅痕,看起來,這位才是正經的是中毒而死,沒有其他傷口,死的很安詳。
“咱們親自去問問這個三娘吧。”陸晚晚淡淡道。
府尹大人自然沒有意見,帶著陸晚晚去了牢房。
三娘靠在牆上,陸晚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說說,你什麼時候下的毒?又是怎麼下的?”陸晚晚直截了當,跟趕時間似得。
三娘也是不著急慢慢道:“不是您在和兩位掌櫃談崩了隻會讓我當天下的麼?而且,您還知道,我認識他們兩家廚房的廚子,就是因為這樣,才好下毒不是?”
三娘說的嚴絲合縫,在這個沒有人的時候,依然不忘記拉陸晚晚下水,把髒水往陸晚晚身上潑。
陸晚晚搖了搖頭道:“你說錯了,我明明是第二日才讓你下毒的不是嗎?更何況,我還告訴你,七日香要七日才會毒發,隻能第六日就毒發了呢?”
這回換到三娘突然不知該如何接話了,本來事情進展是三娘在操控,陸晚晚一句話,輕輕鬆鬆,便讓三娘之前的話都成了空話。
三娘咬定是陸晚晚下毒,可兩人都口供對不上了。
三娘大概沒有想到,陸晚晚會反將一軍吧。
“三娘啊,給了你多少銀子呐?”陸晚晚輕聲問。
三娘下意識道:“五百……”還不待說完,她又趕緊捂住了嘴。
陸晚晚輕笑道:“三娘,五百兩,你有命花倒是不錯的買賣,但是,你進了這個監牢,又不說實話,去了陰曹地府,也沒地兒花呀。”
陸晚晚笑著,將靠在牆上的三娘拉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一副為她可惜的模樣。
三娘愣了愣道:“我不會死,你是主謀,我隻是受你指使而已的。”
她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仿佛要讓自己打心裏安慰住自己。
陸晚晚卻在她麵前搖了搖頭道:“是誰告訴你,你是從犯就不會死?我指使沒有錯,可你才是行凶的人啊,而且,我堂堂郡主,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我不會死,但你,一定會。”
三娘此刻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輕輕一推,她就會摔下去。
三娘這種人除了偷懶耍滑,貪錢,還怕死,怕受罪。
“五百兩給你了嗎?”陸晚晚繼續問,她的聲音很溫柔,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三娘不自覺的跟著她的思維走。
“事成久給我的,他說的。”三娘崩潰大哭。
“事成?事成了燒紙錢都未必會燒給你,你幫他做事,死路一條,但你幫我,我可以保你活著,我還可以給你一千兩,你信我,還是信別人?”陸晚晚乘勝追擊。
“我信……”三娘猶豫了。
信陸晚晚,還是信其他人?
她在陸晚晚的鋪子裏做了那麼久的活兒,對陸晚晚多多少少了解。
而那個說給她銀子的人……她隻見過一次。
兩者的可信度,自然是前麵的高。
“我說,我都說,毒不是我下的,我就是貪錢,前幾天,有個人找到我,說讓我指認你,就給我一筆錢。”三娘的的心裏素質不怎麼高,陸晚晚一番話就已經全部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