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趕緊讓開,堪堪閃開,馬車便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兩匹駿馬前蹄飛揚了起來,揚起了一地的飛塵。

“籲籲!”彪悍的年輕車夫勒住馬韁,小心翼翼地問馬車裏的人,“主子怎麼樣了?”

宛若黃鸝一般動人的女聲哽咽道:“張寒,他吐血了,歇歇吧!”

“主子。”張寒慌張地掀開車簾,手忙腳亂地到馬車內察看情況。

江蔚晚瞥見馬車內躺著一位渾身鮮血淋漓的男人,他頎長健碩的身軀纏著白色紗帶,紗帶已經被血水染紅了。

他口裏一直在吐血,即便在如此狼狽的時刻,他依舊看上去清貴無雙。

他掙紮著起來。

身側的女子顯然是他的妻子,見到他痛苦,她淚盈盈地看著他,攙扶著他,鳳眸裏滿是熱切關心之色。

“我們馬上到了,您繼續休息會兒。”

男人坐起身來,他那張驚為天人的麵容展露在江蔚晚眼眸之中。

英挺的鼻梁,唇形菲薄,身形頎長魁梧,整個人明豔不可方物,望一眼就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男人的臉色不太好,很白很白,是那種失血過多的蒼白,而且他似乎很痛,卻極致隱忍著。

江蔚晚心中大驚,此人不僅僅有嚴重的傷,而且目前來看已經失血過多,如果不及時救治輸血,他很快會失血而亡,身為醫生的她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她用空間內的彩妝遮擋了自己的黑斑,應該沒人看出她是白日成婚的秦王妃吧!

她一麵思忖著一麵急忙走過去。

“閣下的傷,小女子會治。”

張寒側過頭,見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會治?”

“會。”江蔚晚簡言意駭,“這個很簡單,給他換血,將另一個人的血輸送給他,他便能活了。”

張寒立即反問她,“什麼換血,這種治療辦法聞所未聞,簡直是聳人聽聞。”

女子也是不悅地怒斥江蔚晚。

“你這是要謀殺人吧,另一個人抽了血還能活嗎?”

張寒接著說道:“這種人不用理會她,八成是腦子不太好,得了癔症。”

張寒甚至擋在男人身前,不讓江蔚晚靠近。

車裏的女子更是警惕地看著江蔚晚,嬌美的臉上露出戒備之色,不過僅是眨眼的功夫,便恢複了常態。

她一副嬌滴滴的模樣,用僅兩人可聞的聲音提醒躺在錦墊上的男人。

“王爺,您可不能信她,換人血這未免太可怕了。”

此人正是蕭靖北,聽到女子的話,他眉峰微擰,若有所思地看著江蔚晚。

璀璨的夜光下她從容淡定,溫婉動人,衣袂翩然的女子提到換血麵不改色,俏麗的麵容甚至透著自信的光芒。

東漢有華佗劈頭開顱之言,此女子難道真的有神術。

蕭靖北俊眸微眯,忍著劇痛,緩緩開口道:“讓她試試。”

“主子。”張寒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冷聲阻止,“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