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虞紫鳶手撫胸口,心跳如擂鼓,震耳發聵。
[我受夠了,江楓眠!]
[三娘子,不要鬧。]
[阿娘……]
[阿娘,爹是不是不喜歡我?]
[虞夫人……]
虞紫鳶腦海中飛速浮現前世種種,有歇斯裏底麵目可憎的她,有不耐煩的江楓眠,有怯怯的阿離,有傷心的阿澄,還有,害怕她的魏嬰。
虞紫鳶頭痛欲裂,而那惱人的聲音又出現了。
不過這次虞紫鳶根本無暇顧及它在吼叫什麼,她揪著衣領,汗如雨下,頂著針紮的疼痛開始思索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記憶停留在她還是江家主母的時期,而她現在卻是溫家主母。
這之中一定有什麼是她忘記,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在想想,在仔細想想……”虞紫鳶喃喃自語,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不過好一點的是,那個惱人的聲音慢慢的沉寂了。
[珠珠,你別氣,你打我好不好?]
[哈哈哈,珠珠,你現在的雅號變成紫珍珠了!]
[欸,我錯了我錯了。]
虞紫鳶仔細回想,卻發現,回憶中滿滿都是溫若寒,惹她生氣又不會哄她的溫若寒,在她麵前耍寶的溫若寒,在她跟前像個慫包的溫若寒。
可是虞紫鳶對於這些畫麵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看過一遍後,心上泛起波瀾,有很快的沉寂下去。
不,這不是我。
這就是虞紫鳶對於這些畫麵沒有真實感的原因。
她才不會像個小女孩一樣撒嬌,她的評價從來都是又狠又毒的虞紫鳶,怎麼可能是見人三分笑的紫珍珠……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的虞紫鳶顯得格外脆弱,直到她耳邊朦朦朧朧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瞬間驚醒,又帶上了狠厲的麵具。
不過她一睜眼,看到眼前的情形也忍不住啞然。
她的額頭上搭了一方溫熱的帕子,她的手腕被人挪到帳外,有人搭在她腕上把脈。
虞紫鳶透過影影綽綽的帳幔看到外麵有一蓄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閉眼搖頭晃腦的給她把脈。
山羊胡男人旁邊有一小姑娘站在一旁,她床邊坐著溫若寒。
虞紫鳶未出聲,眼眸輕瞌,眯著眼睛看事態發展。
過了好一會,那山羊胡男人開口道:“夫人的脈象表示,夫人並無妊娠。”
“那夫人這兩天為何、夜間盜汗,且情緒大變?”溫若寒思索著開口,那一絲懷疑壓在心中,畢竟紫電並無反應,不是嗎?
那男人捋捋山羊胡,直到宗主擔心夫人,也不拽那些文鄒鄒的話語,直言道:“夫人並無外傷,但是內耗嚴重,且,夫人心神不寧,好似經曆過大喜大悲之事。”
山羊胡說到最後忍不住糾結的皺眉頭,夫人的性子極好,除半月前跟著弟子出去夜獵,也無其他事啊!
但這脈象卻……
溫若寒眸底情緒翻轉,最終,他點點頭,“嗯,你下去熬藥吧。”
溫若寒看著溫尹長老帶著徒弟出去,他手指輕點,陷入沉思。
並無外傷,內耗嚴重,情緒大喜大悲……
既然溫尹長老能想到的,溫若寒也能想到,且溫若寒了解內情,隻會比他知道的更多。
溫若寒把虞紫鳶的手輕輕放回去,給她整理好被子,拿下有些涼的帕子,心想,既然你不想醒,他就不叫你了。
溫若寒出了門,招手讓人守好這裏,如果夫人要出門不用攔,但又要人跟著,且要有人快速通知他。
溫若寒交代好後,就去了練武場,去他親自去問問那幾天的夜獵發生了什麼。
關於我的存稿箱中還有一篇文,但是一直沒發出去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