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刀寒的目光仿佛永遠就是冷的，死的，正像這些九死壇眾。
但他並沒有看買買熊。
他看的是那個高台。
他的目光從綠鼎中穿過，直射高台。
準確地說，直射高台上的兩人。
死一樣的靜！
除了一種好像是水滴的滴答聲。
笑刀寒忽然道：“九、死、王？”
“不錯。”一個聲音答道，陰澀，黴鬱，正是那個“死人”，現在站在高台上。
笑刀寒冷冷道：“你又是誰？”
“死人”道：“九死魂壇大護法，你可以叫我龍狄！”
笑刀寒依舊冷冷道：“找我何事？”
“死人”道：“請你殺人！”
笑刀寒更冷地道：“我隻會殺死人！”
“死人”道：“死人也是人！”
笑刀寒慢慢地道：“要那麼多死人幹什麼，你這裏豈非已經夠多！”
“死人”的表情似欲笑：“請你殺的死人，當然不是一般的死人！”
他仿佛正要說是些什麼人，笑刀寒已冷冷截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死人”的僵臉更僵了：“你不幹？”
笑刀寒冷冷地道：“不、幹！”
“幹”字出口，他的手中已多了兩樣東西。
兩顆人心。
綠鼎前七人左右首的二人，驀地長聲慘呼，頹然倒地，鮮血從心口上的洞裏狂飆而出。
但“死人”竟沒有絲毫動靜。
他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話：
“看看你的——朋友！”
買買熊不知什麼時候也已倒在地上，口中狂飆——不過不是血，是白沫。
隻聽“死人”陰陰地悠悠道：“九天白沫，九天黑沫，九天綠沫，再九天——紅‘沫’！”
笑刀寒一無表情。
“死人”又道：“最後九天，每天斷一節腸，所以它就叫做‘四九斷腸死’！”
毒，當然就是下在那些佳肴裏的。
“死人”接著道：“如果你肯合作，我可以先給他服一半解藥，讓他多活十八天！”
笑刀寒還是沒有答話。
他把目光轉向買買熊。
他的表情看去很奇怪。
但就在這時，那個已被買買熊坐扁的死人突然從地上疾躍而起，身在半空中，厲爪已抓向買買熊！
他當然沒有抓到。
因為他的心髒在那一瞬間已到了笑刀寒手中！
而就在這一瞬間，這個人的一雙長腿，一雙近兩倍於常人的長腿，已掃過買買熊。
於是買買熊那肥碩的身軀就箭似地飛向石牆——
消失！
“砰！”
長腿人倒地，鮮血激箭。正是那位“請上轎”的高老者。
他是誰？
這已不重要。因為現在他已是個貨真價實的死人。
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扮，隻有一樣最好不要去扮。
那就是死人。
買買熊手中抓著的心還在滴血。
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似已怔住。
靜。
笑刀寒忽然沉沉道：
“你要殺誰？”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