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雞零狗碎之事,白白煩擾人罷了,”
這些事跟沈奕說了,也是讓她白白費心,秦溯也沒說的打算。
沈奕卻覺自己失言僭越了,微咬下唇,不再說話。
“殿下,晉少將軍在宮外求見。”
有宮人前來通稟,這是秦溯特權,有人來見,直接通傳到正陽宮。
秦溯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許久未去兵營,想來晉少雲也是因此事而來。
這些事自己坐在這裏冥思苦想也得不出個結論,倒不如出去走走。
“安平,你先安心修養,我出去一趟。”
秦溯站起身來,起身朝外走去。
沈奕微微點頭,看著秦溯的背影,“殿下和少將軍的感情甚好?”
“回沈小姐,晉小將軍與殿下年紀相仿,自小一起長大,又同在戰場相伴多年,情分自然深厚些。”
綠煙扶著沈奕,開口解釋,這事全京城人盡皆知,但沈奕剛回來,應當並不知曉。
沈奕斂下眸子,未再多言。
秦溯去偏殿換了身厚實騎裝,橙顏幫她又多加了一件外披,外披和騎裝一樣皆是紅色,隻是領子袖口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難得讓秦溯看上去有了些這個年紀應有的明朗活潑。
秦溯拿起佩劍便走,在午門外,早有人為她將紅雲牽過去等候。
秦溯上馬,身後跟著藍影等人,青戟傷還未痊愈,暫時留在宮中養傷。
一出宮門,便見晉少雲正趴在馬上,百無聊賴地頭朝下,伸手去揪草玩。
“走了。”
手中馬鞭一抽晉少雲的馬,險些把晉少雲嚇死,看著晉少雲忙不迭爬起來的模樣,秦溯難得有了些笑意。
“殿下淨作弄我,我這馬兒可不像紅雲那般聽話,若是跑了我隻能天天跑到宮門口哭天搶地,要殿下賠我馬兒。”
晉少雲從馬上坐好,捏緊手中的雪球,扔向秦溯。
對於晉少雲這幼稚的偷襲行為,秦溯伸手接住雪球,頭也不回,轉手糊他一臉,拍了拍手,“過個年不僅把你膽兒養肥了,本宮看你連功夫也懈怠了,等會去軍營,先練百來回合給你鬆鬆筋骨。”
“殿下饒命!”
晉少雲胡亂抹了一下全是雪的臉,哀嚎一聲,跟上秦溯。
秦溯如往常一樣,巡視完兵營,直接在營中用了午膳,這些兵將都是京城周邊的人士,過年三天,都已回家看望過,現在營中一片喜慶祥和的氣氛,但未免訓練有些鬆懈。
秦溯也不想打擊將士們難得的喜慶,但該有的訓練還是要有,幹脆在營中設賞,一時間整個軍營練得熱火朝天,不僅沒有絲毫懈怠,反而比往日都積極許多。
一直在軍營待到下午近申時才打道回府。
一回正陽宮,便去了正殿,卻並未看見沈奕的影子,叫來綠煙一問,才知沈奕竟被丞相夫婦接了回去?
聽聞是永樂帝準許的,秦溯也說不得什麼,隻覺煩悶,自己一個人用了晚膳,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早,秦溯照例起床晨練,劍氣縱橫,殺氣騰騰,周圍藍影等人俱是退避三舍,紛紛猜測又是誰惹了這位煞神。
用過早膳,秦溯又一個人在後花園練了一上午的劍,被赤水提醒,才去沐浴更衣,準備去盛京樓。
看著秦溯這殺氣騰騰便要出門的樣子,赤水暗自思量,自家殿下自沈小姐走後便是如此,難不成與沈小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