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花溪:……
驚疑不定地看著秦溯,花溪心裏這下也開始打鼓了,這長公主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把自己了解得如此透徹?難不成朝廷已經把江湖給掌控了?
看花溪知道怕了,秦溯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別想歪點子,本宮許你後半生榮華富貴,再出幺蛾子,本宮現在就廢了你的雙腿,反正治病救人,有手就行。”
花溪:……算你狠。
沒想到這長公主竟是如此殘暴之人,花溪不敢再鬧,憋屈地跟在秦溯身後,從窗戶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了等在此地的馬車上。
馬車一路駛入皇宮,暢通無阻,看著高高的紅牆綠瓦,徹底絕了花溪的心思。
進了宮,花溪就是插翅難逃了,秦溯和她下了馬車,一路到了正陽宮。
“殿下,您了解得這麼詳細,想來應該也知道奴家出手之前的規矩……”
花溪站在門口不願動,小聲跟秦溯提議。
秦溯看了一眼花溪身上的衣服,“藍影,紫雲,你們倆戴上麵罩,寸步不離地看著花神醫換好衣服,然後把她帶過來,記住,寸步不離,不許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
“是。”
兩人領命,一左一右站在花溪身邊,將快哭了的花溪帶走。
“殿下,沈小姐醒了。”
赤水奇怪地看了一眼被帶走的花溪,跟秦溯稟報。
“本宮去看看。”
摘下袖中的弩,扔給赤水,秦溯進了正殿,果然見沈奕正靠在床頭看書,神色比昨天更虛弱了許多。
不過幸好,花溪找到了。
走到沈奕身邊,秦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把沈奕嚇了一跳。
“子尋你怎麼穿成這樣?”
“出門辦點事,可有哪裏難受?”
秦溯抬手去碰沈奕的額頭,沈奕卻突然咳嗽起來。
“太醫……”
秦溯剛要喊人,卻被沈奕抬手製止。
“我沒事,隻是子尋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好生刺鼻。”
沈奕隻是被嗆了一下,咳嗽幾聲也就穩了下來。
秦溯自己聞了聞,“想來是剛才出去沾了些胭脂水粉,安平你等一下,我去沐浴更衣過再過來。”
這青樓裏空氣中飄的都是胭脂,更別說還有個花枝招展的花溪坐在自己身邊一路,自己沒注意倒是嗆到了沈奕。
秦溯有些自責,起身出門去換衣服。
沈奕獨自坐在床上,看著秦溯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心情落了下去。
出去沾了些胭脂水粉?這是去哪沾來的?如何沾上的?
沈奕又想起之前看見大半京城的女子向秦溯扔手絹荷包的景象來,心裏總有些不自在,像秦溯這般的人,怕是好不了些知己好友吧?
這樣一想,沈奕合上手中的書,再也看不下去了。
沒過一會,換好衣服的秦溯還濕著頭發,就進了殿來,身後還跟著個白衣女子,容貌美豔,隻一根淺青色發帶係住三千青絲,頗有遺世獨立之風。
“安平,這是花神醫,讓她給你看看,定能醫好你的病。”
秦溯站在旁邊,把位子讓給了花溪。
花溪也不客氣,越過秦溯,坐到了沈奕身邊,將藥箱隨手放在床邊,笑意盈盈地把手搭在沈奕胳膊上,“果然是沈小姐,在下花溪,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