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瀾是作,帶著她的瘋狂。傅雲寒怎麼怒,怎麼煩,她就怎麼作。
現在的夏瀾不一樣了,還是作,可就作傅雲寒,以前讓他怒,現在是讓他怎麼著,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夏小姐是能說會道的,可真的能親眼見識的人不多,因為她的高傲從來沒讓她給更多的人機會。
“我在醫院等你,你快點兒來。”
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人說了什麼,或是什麼也沒說。
反正夏瀾又說道 :“逃跑挺累人的,還需要經費,我沒什麼錢。”
堂堂傅氏的總裁夫人居然說自己沒錢,這話誰信,夫人自己也不能說得出口啊,可是夏瀾就這麼說了。
電話另一邊的傅雲寒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好在他足夠強大。
夏瀾直接掛了電話,並且把手機扔給了周文。
這是周文第一次看見有人敢直接掛老板的電話,內心的衝擊是極大的,自己都把自己給嚇到了。
林芳是看得多一些夏瀾的無理取鬧,可是今天這樣強硬地,帶著自己的目的,還如此不掩飾的時候也是很少見的。
“你們兩個看著我幹嘛,去門口等著,可是傅雲寒來,你們就攔住他,可是他不來,就去給我找,拉也要把他給我拉來。“
在周文看來這又是何必呢,回家總能見著的,現在也完全沒有必要,在林芳看來,有錢人家的女人就是愛鬧騰,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折騰什麼。
但是,夏瀾知道啊。
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看著林芳和周文出了門,自己坐起來,深深地吐著氣,感覺自己窩在床上都快要窒息了。
人就是活一口氣,心裏有口氣,做什麼事都可能行,要是沒有,可能什麼事也不想做。
夏瀾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賭氣,就是想傅雲寒來,他來醫院隻是來看自己,沒有其他的事。
他回家,那可能是一種習慣,也可能代表著一種責任,他現在是新婚 ,若是總不回家要是讓外麵的有心人知道了肯定會生亂子,而他不想分神去處理那些事,所以,麵子上的事還是要做一做的。
“傅雲寒,你若不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摔不死就跑給你看。“
門外,林芳側耳聽。
周文有些不解,“你幹什麼?“
“你不知道現在的太太有些不一樣。“以前是對先生狠,現在對自己也狠,下得去手,玩兒命都行。
周文跟夏瀾接觸的不多,對她實在是不那麼地了解。
“現在怎麼辦?“
“等先生來啊。“
周文可沒那麼樂觀,“要是不來呢?“
“太太不是說了嗎,不來就去找。“
周文更不解了,“她為什麼非要在醫院裏見先生啊,還非要現在。“
林芳搖頭,就是猜出幾分也不會說的,不管誰問都一樣。
周文歎氣,他願意在公司裏加班,麵對看不完的文件,也不願意站在這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走廊的盡頭響起腳步聲時,周文看著林芳,林芳也看著他,這個時候了,能來的也隻有先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