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抽走他正在簽字的文件,傅雲寒一時沒察覺,筆尖瞬間在白色的文件上留下一道劃痕。
“給我。”
夏瀾梗著脖子將文件舉過頭頂。
傅雲寒站起身,瞬間身高碾壓她。他正欲抬手去拿,夏瀾慌忙將文件抱進懷裏,後退幾步,離開男人伸手便能掌控的區域。
“我在工作,不許胡鬧!”傅雲寒冷著臉,可當他看到她因為動作大敞的衣襟,隱隱露出他昨晚留下的痕跡,眸光不自覺閃動。
“我就要你一句話,有這麼難嗎?”夏瀾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傅雲寒看著她滿臉懇切的模樣,到底狠不下心:“我晚上還有會。”
“那我等你。”夏瀾忙欣喜的接他的話,變臉可謂比翻書還快。
傅雲寒定定的看著她笑顏如花的臉,聲音微冷:“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明明是你睡了我,我再耍什麼花樣吃虧的也是我啊……”
傅雲寒額角一抽,咬牙走到她跟前輕易就拿走她懷裏的文件。
“你答應我的!”夏瀾見他要走,忙抱住他的胳膊:“傅雲寒,男人不能說話不算數。”
“你還記得我是個男人。”傅雲寒眸光深沉的看著她。
夏瀾驀地對上他灼熱的眸子,心口一跳。她猛地鬆開他,站在原地忐忑的勾著腳尖,“那,那我不鬧你了……”
天色漸暗,傅雲寒果然忙得腳不沾地。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了,夏瀾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傅雲寒冷峻的臉龐,心裏暗罵前世的自己被豬油蒙了心,放著這麼優秀的老公不要,非得鬧著離婚。
傅雲寒果然沒有騙她,等他處理好手頭堆集的文件後便撇下她去開了會。
夏瀾百無聊賴的撿起地板上的《金融貿易》,果然沒一會兒眼皮子開始打架。
隻是這一覺她睡得尤其深沉,睡夢中她回到前世那個冰冷的監獄,眼看著夏芸隔著柵欄挽著傅雲寒的胳膊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而她依舊渾身髒臭,攥著生了鏽的欄杆,滿臉淚痕的對上了傅雲寒那雙冰冷如刀刃的眸子。
夏瀾猛地驚醒,好半天才緩過神是在傅雲寒的辦公室內。屋內依舊空蕩蕩的,傅雲寒還沒回來。
渾身是汗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她回想起她滿身髒汙的模樣。
夏瀾走到書櫃旁的門前,伸手一推,果然是休息室!
可當她走進去看到休息室內一應俱全的洗漱用品,甚至還有人生活過得痕跡,心裏又很不好受。
明明那個別墅是他的家啊,她卻一次又一次任性妄為的不讓他回去。
她走到衣櫃前拿起一件白色襯衣,好在,她還有機會彌補。
……
傅雲寒回到辦公室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裏沒來由一空。他緩步走到沙發前撿起地上的書,回身間去聽到休息室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眸光微動,推開門就看到夏瀾渾身上下僅穿著他的襯衣。
夏瀾擦頭發的動作微微一頓,回過身就看到身後的男人眸光深沉的看著她。
傅雲寒看著她因為緊張,潔白如玉的腳趾不自覺收起,心口莫名湧起一絲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