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木趕在奚和睡前回到了家,和他聊了一會兒天,本來壓抑煩躁的心情在看見奚和笑眯眯的麵容的時候忽然煙消雲散,他倒了杯酒,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懷裏抱著奚和的圓餅抱枕,將筆記本放在上麵,電腦裏是奚和雀躍歡欣的聲音,他繪聲繪色地把發給裴若木的照片串成了故事。裴若木很喜歡他時時刻刻發照片給自己,哪怕不回複,但是有一種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感覺。
奚和很少話這麼多,顯然今天非常興奮,但是也非常疲憊,他趴在床上說,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小,最後隻剩下細微的咕噥聲,裴若木聽不清了,但是還是看著,最後他徹底睡著了,側趴在床上,還好手機斜靠在枕頭上,否則他睡著了一鬆手裴若木就隻能看天花板。
少年睡顏尤其天真,被養的肉嘟嘟的臉頰擠地微微變形,嫩紅的小嘴也張開些許,宛如三月桃花瓣一樣鮮妍明媚,肌膚在酒店的燈光下尤為白皙剔透,扯開的衣領處依稀可見半個精致的鎖骨,他穿的一點也不暴露,,卻偏偏勾的人心裏發癢,裴若木靜靜地看著屏幕,呼吸越發的急促——這個孩子,每一根細軟的發絲都在他手心滑過,每一寸皮肉肌骨都是他精心喂養才能長成如此模樣,他太知道那些發絲與灼熱空氣交錯於手掌中起舞是何種感覺,太知道那雙圓潤的眸子應該有怎麼樣的光輝怎麼樣的眼神才會如同天使一般可愛,太知道那些看起來細膩柔軟的皮膚在手裏在懷中是怎樣的絕妙觸感……
但是他更想知道,如果這兩片柔嫩的嘴唇含在嘴裏是什麼味道,會甜嗎,有多甜?會有奶味嗎?他的信息素,如今還隻有淺淡的甜香,等他長大成熟之後,青澀的果實成熟飽滿,又該是何等誘人?如果在他細膩的脖頸,用犬齒狠狠地、狠狠地咬下去,咬穿皮肉,咬破腺體,注入最濃稠的信息素,會是什麼感覺,如果再深一步,打開他,撫摸他,標記他,讓他哭起來……
玻璃杯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摔得四分五裂,裴若木猛地清醒過來,扶額苦笑,給陳晨打了電話叫他給奚和蓋上被子,自己進了浴室。
在浴室裏發泄出來,他拿花灑慢慢衝洗,想著自己是不是瘋了,但是心裏卻有一個聲音非常肯定地告訴他,不是,沒有,這是內心深處的聲音在遇到被埋沒被打擊的危險的時候發出的掙紮與呐喊,每一個神經都向他傳遞同一個信息,強迫他正視自己該正視的事情。
“好吧,我認輸了。”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臥室喃喃自語道。
“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