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蒲撿了條偏僻的小道走去紅櫻的家,盡量避免再與人相撞。
一番折騰後,她才與躺在床上的杜清源相見。
“小蒲,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談。”紅櫻看了一眼床上的杜清源,就退了出去。
杜小蒲是第一次見杜清源,此時屋裏隻有他們兄妹兩人,四目相接,杜小蒲覺得有一點點心虛,畢竟她是個冒牌貨。
紅櫻該明天出嫁,現在一家人都在準備,因而屋外有些嘈雜。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人聲、東西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可屋內卻出奇地沉默。
“小蒲,坐。”到底是杜清源先開了口,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
杜小蒲連忙去扶了一把,讓杜清源靠在床架上,擔心道:“哥,小心點,傷口還沒愈合呢。”
杜清源笑了笑,“無事,你哥我沒那麼嬌弱。倒是你,許久不見,長大不少啊,以前可沒這麼懂事。”
杜小蒲一怔,隨即應道:“這不是擔心你嗎,要換做平常,鬼才伺候你!且人都是會長大的,你妹我長大了,當哥的還不高興了!這算什麼事呀!”說著,又從桌子邊拖來一個凳子坐下,“說吧,這幾個月發生的事。順便說一下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對了,家裏一切安好,你也不要擔心。”
杜清源在軍中待了幾年,膚色有些輕微的偏黑,但並不難看,他五官比較深邃,這反而襯托出他一股子的英氣,頗有些男兒淩雲壯誌,豪邁無邊的感覺。麵相跟杜小蒲自己有三分相像,也難怪紅櫻能猜出他的身份。
隻是,他現在因病在床,麵容有些憔悴,杜小蒲看著這情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杜清源對原主是真的好得沒話說,原主以前對著他都是哥來哥去的,什麼事都會找杜清源解決。犯了事,都是杜清源背鍋。原主對這些的感知,很淺,真的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而且還刁蠻專橫。
當然,杜小蒲也覺得身為父親和長兄的杜家父子有一定的責任,畢竟教育孩子不能一個勁兒的溺愛。看看杜莫染,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那孩子就很乖,標準的乖乖女,既好看又溫柔,淑女一枚,就是有點不經事,但總是比原主要好。再看看原主,被慣成一個大傻x,還是賊蠢的那種。
這就是差個娘的區別啊!
咳咳,扯遠了。杜小蒲趕緊收回自己差點飄向外太空心思,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杜清源身上。
“小蒲,你把這封信拿回去交給爹,他看了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杜清源說著從床下拿出一封滿是折痕的信,用羊皮包的很嚴實,但也有些磨損,想來,一路上把它帶回來的杜清源一定吃了不少苦。
杜小蒲接過信,端詳了一會才收進懷裏,擔憂道:“哥,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這封信,有沒有被其他人看過?”
杜清源的身上纏滿了布條,而這封信是從床底拿出的。那麼,給她哥脫衣服的人,應該有很大幾率發現這封信。杜小蒲不確定這封信是否被人看過。之前遇見的宋治文,就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聞此,杜清源突然一笑,“不會,沒有人看過,我檢查過信封的。小蒲,你變得謹慎了。”
這事都不謹慎,那還真是心大,杜小蒲腹誹道。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