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這遺產還輪不到你來繼承,要是再不滾,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別墅裏,嬸嬸的身後站了好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每一個人都是穿西裝打領帶,戴著一副黑墨鏡,看著架勢,今天非要把蘇陽趕出去不可。
蘇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
“嬸嬸,你……你不能這麼狠,你把我趕出去了,我住哪?”
蘇陽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看在妹妹的麵子上,他早都想罵人了。
再說了,蘇陽很需要錢,爺爺去世之前的那句話,讓他知道爺爺的死,並非表麵看的那麼簡單。
要想調查出真相,這就需要許多金錢來支撐。
嬸嬸低頭看了看今天剛做的美甲,語氣尖酸而又刻薄。
“你住哪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爺爺死了,遺產就應該歸你叔叔,這間別墅也屬於遺產,自然也屬於我們。”
爺爺的離世,對蘇陽而言,是最傷心的事情了,再聽見她用了“死”這個字,蘇陽心中的怒火怎麼都壓不住了。
指著嬸嬸道:“我從小就和爺爺生活在這別墅裏,你憑什麼把我趕出去?”
“憑什麼?”嬸嬸突然抬頭,目光逼視蘇陽。
“你這個死了爸媽的野種,還敢質問我?我告訴你憑什麼,就憑子承父業!就憑你叔叔才是合法繼承人!”
蘇陽從小父母雙亡,但也不是野種!
爺爺走的很突然,連遺囑都沒有留下,這也造成了遺產的不明不白。
蘇陽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冷笑一聲。
“哼!合法繼承人?”
“我問你,爺爺當初生病的時候,你們在哪裏?爺爺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
現在可好,出殯儀式剛剛結束,爺爺屍骨未寒,你們跑來要家產了,做人得要有良心!”
嬸嬸被說中要害,又羞愧又惱怒。
“良心?我讓你跟我講良心!”
“啪——”
嬸嬸怒不可解,揚起手就朝蘇陽臉上揮去。
蘇陽想要格擋,背後的幾名保鏢卻立刻上前,將蘇陽兩手給拽著,如鐵鉗一般,讓他無法掙脫。
她的臉龐微微抽搐,喘著粗氣,隨後,對身後的幾位保鏢使了個眼色。
一位保鏢抬起腳,用腳尖踢在蘇陽膝蓋關節上,將其一把按倒,單膝跪地。
嬸嬸高傲地走過來,一手拽著蘇陽的頭發讓其腦袋後仰,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
“呸!狗娘養的!打你我都嫌髒!”
“我……不……是!”
蘇陽咬著牙掙紮著,可跟幾名保鏢的力量比起來,他的力量卻顯得太薄弱了。
嬸嬸冷笑道道:“哼!死了爸媽還不是狗娘養的野種?”
隨後,她轉過身子,從幾個箱子中拿起一張相框,冷冷一笑:“生子如父,都是短命種!”
話音落下,她狠狠將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應聲四濺。
相框中,蘇陽父母的合照落在蘇陽眼裏,刺眼,羞辱。
嬸嬸在蘇陽的目光下,一腳踩在照片上,冷聲道:“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殘打廢就丟到大馬路上,這樣的狗雜種,不配踏入我家半步!”
一眾保鏢聞聲立刻對蘇陽拳打腳踢起來。
“砰砰砰——”
蘇陽哪裏經得住這般毆打?他咬著牙強撐著,爬到照片上,以身體護著照片,如煮熟的蝦子一樣,抱著後腦勺,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蹬蹬蹬——”
正當挨打之際,一位十八九歲的女生從二樓連忙跑下來,她的雙眼含著淚水,抓著嬸嬸的胳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