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靜山穀鳥兒的微鳴漸漸清晰,身體的酸痛席卷大腦,暴露在空氣的肢體冰冷麻木,腰部傳來的酸澀宣告她昨夜的事實。
她如斷線的木偶,癱軟在大床上沒有一絲力氣。
此刻,她突然驚醒,起身翻找睡衣。
滿地殘存的碎片,她全身僵直,麵色蒼白,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淚水無聲滑落……
頃刻,瘦弱的身體失去力量,跌落在冰冷的地板。
阮小蘇似是忘記地板的冰冷,無盡的恐慌與悔恨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不敢去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又一次!
為了孩子,她到底什麼時候能見到她的孩子啊!
空蕩蕩的別墅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
阮小蘇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隨著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眼淚卻在一滴一掉落。
走出別墅大門,便有個男子在等候,“小姐,先生吩咐,送您下山!”
阮小蘇愣了愣,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升起,她要回家換衣服去上班,也沒有推辭司機的相送。
原來,是一輛出租車,下車的時候阮小蘇想要給錢,那司機說先生已經包了他的車子,以後負責接送阮小蘇,並留了電話。
阮小蘇回家換好衣服,依舊選擇做公交車去上班,沒有聯係那個司機。
從走集團大廳開始,她便覺得內心惶惶不安,竟莫名的害怕見到徐晨耀。
來到工位剛坐下,就看到徐晨耀從轉梯走了出來。
“早上好,總裁!”米丹打破寧靜。
“早!”徐晨耀好看的唇勾勒出一絲笑意,破天荒的,回應了米丹的問候。
米丹錯愕!愣在原地,總裁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和自己打招呼,還笑了!天哪,總裁是不是生病了?米丹在心裏萬馬奔騰。
對比徐晨耀的意氣風發,阮小蘇窩在座位上木訥呆滯,沒有絲毫的精神。
徐晨耀側目,看到了座位上的阮小蘇,似乎有些詫異,眼神一轉,停了下來,阮小蘇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似乎經過昨夜,她覺得自己在這裏工作人都是心虛的,覺得自己很虛偽,十分厭棄自己。
“阮秘書,早啊!”徐晨耀爽朗的問候聲傳來。
“早,早,總裁!”阮小蘇舌頭都在打結,她猛的站起身,算是打著招呼,可是她的緊張拘謹很是怪異,讓人不禁疑惑,米丹的眼神也投了過來。
徐晨耀眼底閃過一抹深意,“阮秘書,意式濃縮送到我辦公室。”
“是!”阮小蘇僵直著身子,莫名有股酸澀要從她的眼裏奪眶而出,她飛快的離開辦公間,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的情緒盡數收在徐晨耀的眼裏。
咖啡間裏,阮小蘇雙手撫了下麵,很是疲倦。她感覺自己眼眶酸澀,感覺全世界那麼大那麼大,可是竟然都沒有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角落。
那個男人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這麼殘酷地掠奪走她唯一珍貴的東西?!為什麼?!
貞操!孩子!都沒有了!
到底要怎樣才可以見到她的兒子呀?
有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孤獨無助席卷了她的全身,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她將自己緊緊抱住由此來獲得唯一的安全感。
絕望與憤恨的淚水,瘋狂地從阮小蘇的眼眸裏落下。
無盡的悲傷與絕望襲來,阮小蘇隻覺得心如死灰。遙遙無期就是此刻的感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