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蘇生怕他走了,死死的揪住他衣袖,絕對不能讓她離開,“我要見他,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要見他!求求你!!”

阮小蘇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阮小姐,你見了他又能怎樣呢?”他歎了口氣。顯然也是心疼了這個女人。

“你承認了?果然我沒有認錯!”阮小蘇愣了下,臉上立刻閃過驚喜,這對她來說根本是希望啊,唯一的希望,原本絕望了的,現在燃起了希望,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阮小姐,我沒法告訴你,他在哪裏,但我可以幫助你問一下他,如果他同意見你,我在聯係你,你先回去吧!”

“不!你現在就問!我終於見到您了,我求求你!我……”阮小蘇死命抓住他的衣袖。“我要馬上見他,求你了!”

“那好吧!”白冬川掏出電話,撥了號,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先生,阮小姐想要見你!”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白冬川點點頭,掛了電話。“阮小姐,你還記得六年前的那棟別墅嗎?”

那棟別墅?

她哪裏知道啊!她是被人拉著去的,然後又被那個人載著去了醫院,早已不記得了,要是記得的話,她還用這麼絕望嗎?

“我給你寫個地址,你今晚去吧,先生說,如果你想見他,要付出一切代價,一切代價,你懂嗎?”

白冬川說出話的那一瞬間,阮小蘇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掏空了一樣,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隻要他肯見我,肯讓我見見我的孩子,我什麼都能答應!”

“行!”白冬川從本子上扯下一張紙,用筆寫了個地址。“今天晚上十點,你去這裏吧,先生在這裏等你,記得十點,不要早,也不要晚,先生是很有原則的人,否則你是見不到他的!”

“嗯!謝謝!”阮小蘇似又想起什麼,“白經理,您把您的電話給我,我不能完全信你,我要確定你給我的地址對不對!”

白冬川歎了口氣,把自己電話號碼也寫上了。“這樣可以了嗎?”

阮小蘇抓緊紙條,心裏慌亂的狂跳著,深深的鞠躬。“謝謝,謝謝你!”

她終於可以見到兒子了!

阮小蘇真的太激動了,不知不覺中就回了家,滿腦子全部都是自己的孩子,等稍微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沒接洋洋呢,立刻打電話給幼稚園的老師,讓洋洋今晚住在幼稚園,她接不了他了。

掛了電話,阮小蘇拿出了存折,上麵的數額是一千萬。

眼淚禁不住掉下來,淚止不住的再留,她用手去擦,可是擦掉又流,擦掉又流,竟是怎麼擦也擦不幹淨了,索性不再擦拭,淚中充滿著難過與激動……

她終於找到那個人了!她要還給他這個存折,隻要看看她兒子,確定他過得好不好!

不到九點。阮小蘇出門了,換了衣服,那個地址很偏僻,公車不能到達,她隻能打車。

車子在約定的那個別墅前停下來。

阮小蘇看了看別墅。

是這裏,她永遠忘不了這裏,的確是那個地方。

看看表,十點。

一輛邁巴赫停在院子裏,沒有牌照。

阮小蘇走到門邊,深呼吸,按了門鈴。

門開了。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襲來,卻是清新的味道,有那麼一絲的熟悉,或許男人們都是這個味道吧。

她緩緩的抬眼,看到挺拔的身軀,筆挺的西裝沒有一絲的褶皺,屏住呼吸,緩緩的再往上看去,是那張無數個午夜夢回時出現在她夢裏的撒旦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