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婦女已經被感染了,林澈把眼神看向了在邊上的李先成,對著他問道,“你不是說被感染的人都沒有意識他們都是死人嗎?這個你怎麼解釋?”
“不是這麼一回事,他肯定是被感染的時間短,時間長肯定會沒有意識的,不過你要幹什麼?”
李先成看出來林澈眼神之中的那一絲可憐。
“你不會是想救她吧?那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說到這裏的,林澈捏緊了自己的雙手。
“人命大於一切,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情,你就不同意,這一次你必須得同意。”
“王川!”
林澈大喊了一聲,王川立刻就撲了上去,在那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川一下子就用自己手中的彩帶控製住李先成了。
“你們要幹什麼?”李先成大喊了起來,眼神之中所表露出來的就是不理解。
但是就算現在李先成不理解,有些事情林澈也是一定要做的。
於是就這樣,林澈吱嘎一聲把門給打開了。
那女人先是把自己的孩子推了進來,然後她的身體已經緩緩的倒退。
“姐,你這是幹什麼呀?”
林澈覺得自己應該是比那個女人年紀小,就對著那個女人問到,她很不理解。
“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我,我被感染了,我救不活了。”
林澈搖了一下牙,聽到這話,他怎麼能忍?
如果要是在一個妙手回春的醫生前麵說一個人救不活了,那無異於是對於這醫生的侮辱啊,林澈忍受不下來呀。
於是林澈根本沒有管那女人究竟怎麼說,一把就給她拉了過來,與此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右手之上自然是那藍色的長劍。
而那藍色的長劍一下子就切開了那個女人的身體後背的蟲卵。
那女人長出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撲到了林澈的麵前,好像身體當中的力量都已經被抽空了一樣。
林澈順著她背後蟲卵和身體連接點,看了過去,皺了皺眉。
因為這女人現在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她後背之上和蟲卵相接的那個接口部位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蟲卵已經有一部分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了。
“大姐,你忍著點,我看一下你這個情況。”
林澈把自己右手的冰針又變成一把短刀,緩緩地切開他身後的那些碎肉。
但是讓林澈感覺到意外的是,那個女人竟沒有叫沒有嚷,就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
林澈連忙回頭看一下那個女人的眼神,雖然他還在一呼一吸的,可是林澈看得清楚,在她眼神之中已經是一片死灰之色了,看起來這一次她真的要死了。
不可能,林澈心中不服氣的念頭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我要救的人,我這麼厲害,還能讓他死在我的麵前。
於是想到這裏林澈猛地就把自己的氣灌注到這個女人的身體之中,所謂的事情是暫時幫她度命。
林澈的記憶當中關注了很多生命力,這些生命力可以幫助這個女人把眼前的危險挺過去。
可是林澈把氣順進去的一瞬間就退出來了,臉上都是不可置信,還有一片的頹唐之色。
“怎麼了?”王川愣神了一下,好奇的對著林澈問道。
林澈看著地麵上剛剛所切開的那個蟲卵裏麵,還在蠕動著還沒有徹底孵化的蟲子,他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心,走上前去兩腳踩在了那些小蟲子上麵,把他們踩成了肉末,與此同時合上了那女人的雙眼,把他抬出了房車之中。
他剛剛把氣接觸到那女人內髒的一瞬間,他就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能撐著這個女人一直活到現在的,也許是因為他母愛的本性,他想救自己的孩子吧,他的孩子是沒被感染的。
因為那女人身體之中的內髒都已經碎掉了。
如果要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下來,這女人能夠撐到找到人救他的孩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看著這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此時就在西門烈的手中手足無措的哭著,林澈心中突然升騰起一種感覺。
就在這一瞬間,他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了,不是再也沒有關係的一件事了,因為自己的身份,他是醫生啊。
一個醫生看到這麼多的人沒有辦法救,有的時候不是得病了再救是正確的選擇,有的時候正確的選擇是預防,把病根掐死。
而現在的病根,正是來自於那邊的那些巨大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