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2 / 3)

走過去開了門,見年鬱散著頭發穿著拖鞋,懶懶往門上一靠,聲音裏全是我還沒睡醒的意思,“浴室用不了了,能借你家的嗎?”

慶虞本來還覺得自己蓬頭垢麵的樣子讓她看到不太好,但年鬱單單穿了件睡衣,質地與她的皮膚一樣滑,十分輕薄,該看見的都看見了,窄腰的線條引人遐想。別的什麼都忽視了。

她抿抿唇,“先進來。”

把年鬱拉進去,到浴室門口,她又道:“不過我家浴室沒有免費試用服務,要開會員卡嗎,年卡比月卡便宜。”

正色莊容,年鬱停下步子,回過身看她,眼中的倦意消了幾分,微微彎腰親她額頭,柔聲道:“我辦終身。”

慶虞站了好一會兒,待反應過來時,發現浴室門已經關上了,裏麵水聲激蕩。

她舔了舔唇,拭了拭額頭,似有升溫。

往沙發上一坐,擺弄昨晚收的生日禮物,數了半天,發現光季嵐一家三口送的禮物都能折現上百萬了。

還有年鬱家人送的東西,也都一等一的貴。

其他人雖然是來湊熱鬧的,但禮物一點都沒含糊。說到底她也是個俗人,這樣的生日她很歡喜,也感激讓她如此歡喜的人。

往浴室看了一眼,想到什麼,耳朵又開始泛紅。直到門鈴聲響起,才打斷她那如激流一樣勢如破竹的想象。

跑到門口,貓眼裏一探,發現外麵站著的是大包小包的慶之遠和趙挽霖。

好心情瞬間沒了,不想開門。

回到沙發上坐了一分鍾,慶之遠又把電話打進來。

不僅不想接,還想拉黑。

年鬱還在洗澡,他們進來像什麼樣子。

見電話打不通,慶之遠又改發微信,很有威嚴的倆字:開門。

她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呢。把貓抓過來胡亂揉了幾下,結果貓開始炸毛,一把撫過去還有靜電。

貓不滿的喚了一聲。

恰好年鬱出來,貓立刻委屈的撲過去。

慶虞暗罵,轉頭去看,見年鬱白淨的脖頸上還在淌水,臉膛比布偶貓還精致,頭發鬆鬆的綰在後麵。

她聽到門鈴聲,疑惑道:“外麵有人?”

慶虞怕她誤會什麼,道:“我爸媽。”

她一臉不想開門的模樣,年鬱大約能猜到是為什麼,將貓抱起來,“讓他們進來吧,不然一直站在外麵也挺耽擱事兒的。”

耽擱什麼事兒。

慶虞展眼過去,也許是水汽蒸騰,總之她渾身都迷迷離離,喉間一動。“嗯,聽你的,我去開門。”

年鬱抱著貓熟練的進了臥室:“走了我再出來。”

慶虞看她還穿著來時的睡衣,斂了眸,嘟囔一聲:“那個,我櫃子裏有你上次穿的那件睡衣……”

年鬱站在門口,回身,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似乎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對,目光純淨的抬頭:“不好看嗎。”

“……”

慶虞乍然想起不久前的夢,將言而未語,折去開門。

臥室門輕輕關上,樓外春光大好。

一開門,慶之遠就開始咆哮:“死裏邊兒了?”

慶虞眉心跳了跳,讓他們進屋。

趙挽霖把蛋糕和自己做的菜全部放到桌上,“過生日怎麼還一個人,不是有朋友嗎,季嵐呢?我還怕做你一人份的會不夠吃,得,又多了。”

她熟練無比的去廚房拿餐具。

慶虞麵僵。

慶之遠像是打量商品一樣在室內轉了一圈,給出評價,“還挺幹淨的,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得慣嗎?上次我讓你媽住這兒陪你幾天,或者把你帶回來,結果你倒好,把你媽氣的好幾天沒睡好。”

不情不願的聽他說道,淡淡回:“大半夜出現在我家,我沒被嚇死已經不錯了。”

看她臉都沒洗的樣子,慶之遠忿忿然:“一點禮數都沒有,洗把臉手就斷了?”

慶虞皺眉。

反正橫豎看她不順眼。

幹脆沒回。

慶之遠又道:“等會兒收拾一下跟我們回家,在家住你媽還能天天給你做飯洗衣服,在這兒受什麼罪啊?過個生日也沒人陪,在家好歹也是三個人。”

說的好像他們很熟一樣。

想懟兩句,但又怕把老頭氣出個好歹,背條人命也不值當,幹脆裝沒聽見,無視。

這下慶之遠更生氣了,剛要罵人,趙挽霖端著飯菜出來,開始拆蛋糕,“今天你少說兩句,讓著點兒。”

她似乎已經把上次的矛盾忘記了,很慈愛的點蠟燭,蛋糕上一個巨大的卡通人像,雖然可愛但是低齡,尤其是想到這個蛋糕出自兩位五十高齡的傳統父母時,心裏疙瘩越結越大。

趙挽霖笑著拉她過去,道:“快許願。”

慶虞不太願意,願望是讓他們趕緊走,他們也不見得同意。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突然跑來,還帶了蛋糕。好像自打上回在媒體麵前給慶之遠戴了高帽子以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很多。

上回趙挽霖還送了她親手做的鹵肉過來,活像個慈母。

她一動也沒動,滿臉嫌棄。

慶之遠皺緊眉頭,氣得不輕:“瞧你要死不活的樣子。”

趙挽霖瞪了他一眼,比較溫和的語氣:“要不先洗洗臉?”

他們難受了,慶虞就不難受了,擺擺手:“我平時比現在還邋遢,不洗也罷。”

慶之遠說:“沒見過哪個女明星像你這樣。”

慶虞毫不退讓:“現在見了,我這樣的也有粉絲。”

慶之遠說:“我出錢給他們治眼睛。”

這回慶虞沒說話,趙挽霖低斥一聲,“今天是她生日,你少說兩句。”

慶之遠悻悻住嘴。

慶虞疑惑地看了看他們,印象中趙挽霖應該是弱勢一方,竟然能斥住慶之遠,也是有夠奇怪的。

吵了半天,蠟燭也沒吹,三個人麵麵相覷。

慶之遠又說:“別人家都是子承父業,你到現在也沒個主見,讓你到公司磨煉,你也不去。”

本來隻是單純的嘮叨,誰知道慶虞突然站起來,像是聽了什麼冒犯性十足的言語,道:“老慶,你這話就有點問題了,什麼叫子承父業,我看你就是指桑罵槐,嫌我媽沒給你生個兒子是不是?你說我可以,說我媽幹什麼?她年輕漂亮的時候嫁給你,雖然生了個你不大喜歡的女兒,但這是她的錯嗎,你幹嘛在我生日的時候這麼埋汰她,是不是身體條件允許的話,你還想找更年輕漂亮的?”

“……”慶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