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下這個號的日常八卦,很多都是一些圈內真真假假的瓜再加上一兩條誇讚雲小溢的爆料,一看就是雲小溢養出來的營銷號。
不愧是頂流,腦子是真的好使,自從上一次脫口就秀裏因為背台詞一事被網友罵了以後,她立刻就摸到了另一條營銷套路,基本算是把上一次的事情複製了一遍:挑一個容易引起辯論性質的話題,拉一批同行下水,讓路人去批判慶虞,背地裏把粉絲管得好好的。
果然,下麵的評論裏都是說慶虞虛偽的:
[她腦子沒事兒吧,我愛看偶像劇有錯嗎?全天下都是懸疑的時候你的本子恐怕排不上號了吧?]
[反正從來都沒喜歡過她,看她粉絲那些騷操作真的,怕了怕了。]
[好家夥,比雲小溢還惡心,她有什麼資格剝奪我們看偶像劇的權力?]
…………
慶虞隻刷了幾條,腦袋更疼了:“媽的,她這是偷竊!直接複製上一次的罵戰啊。”
淩成頤道:“現在怎麼辦?你也是真的慘,每一次對家都能找到一個讓你永黑的點。”
慶虞臉色扭曲:“她這是在引導輿論,利用有些人不成熟的邏輯思維誤解我的意思。”
她覺得身體更難受了,忍著怒火道:“公司的號方不方便用?”
淩成頤倒是無所謂:“我們公司也就剩你了,你想用就用唄。”
他看著慶虞編輯了一條微博,還買了大額推廣,不禁感歎,看來氣的不輕啊,這麼摳的人都舍得花巨資買熱搜。
發完以後,慶虞人已經半昏過去了:“我不行了,你們送我回家……”
昏過去前好像聽到立津急切的叫喊聲,隱約又看到淩成頤麵色倉皇的打電話,最後還是沒撐住,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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猹居瓜田的微博引起熱議。
因為批評國產偶像劇的人太多了,當這些批評的聲音太多時,反而打不到點子上,網友聽多了也覺得膩。
這條微博成功的又把慶虞的路人緣拉下來了。
可還不等幕後黑手舉杯慶祝,華蓁影視的官博下場了:
華蓁影視:此人猹居瓜田 說慶虞剝奪了觀眾看偶像劇的快樂?笑死人,慶慶每次發言的時候都是就事論事,從沒提過偶像劇三個字,這人是把大家當三歲小孩嗎?三歲小孩都知道‘偶像劇’和‘智障劇’的區別吧?慶慶從沒有說過偶像劇的不好,她隻是說少拍降智劇本,不知道猹居瓜田 您是不是在為降智劇正名,明明降智劇根本稱不上偶像劇。您確定不是在拉低偶像劇的門檻,借此抬高降智劇的咖位嗎?
申明一下,慶慶跟其他觀眾的想法一樣,從沒有抵製偶像劇的意思,偶像劇本來就是一個單獨的劇類,哪裏需要抵製?觀眾隻是單純的抵製降智死邏輯的劇而、已,麻煩 猹居瓜田先搞清楚這兩者的區別再來引戰好嗎?
[靠,關注你六年多了,總算說了句人話。]
[我也是服,那些人不審題就開始撕了,明明是對家嫉妒慶慶今天的直播數據。]
[靠,亂噴的都他媽是那位的粉絲。]
…………
慶虞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頭痛欲裂。
她是被屋裏的飯香味饞醒的,睜開眼就自覺地聞著味到了廚房,此時她才發現,廚房不僅香味四溢,還有一股濃鬱的中藥味。
年鬱把黑乎乎的中藥倒到碗裏,手被燙了一下,疼的她縮回去。
今天出了太陽,冷意消融。
慶虞看她忙碌的模樣,抿了抿唇,出聲時嗓音沙啞:“年老師……”
年鬱回頭看她,默默走過來,臉色陰沉的量她額頭,聲音涼的沒有溫度:“恢複的不錯,等會兒先吃飯,再喝藥。”
慶虞怔了怔,又喚了一聲:“年老師……”
年鬱沒說話。
慶虞站了一會兒,去衛生間洗漱。本來怕著涼,不想洗澡,但是實在難受的緊,便草草衝了個澡,剛要去臥室換衣服,誰知道年鬱就等在門外,麵無表情的給她套上加厚的睡衣,道:“吃飯吧。”
慶虞嗓子還是很不舒服,出聲時嘶啞:“年老師……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年鬱拿了條毛巾過來給她擦頭發,目光隱忍。
四目相對,
她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是一句都沒說。
慶虞心裏有點難受。
她這輩子從未想過有一天醒來就能吃到別人做的飯,也從沒想過有人會在她洗澡的時候帶幹淨的衣服等在外麵。
更何況這樣做的人是年鬱,她愈發的想要珍惜。
年鬱看她眼眶濕漉漉的,心又軟的一塌糊塗,將她攬進懷裏,柔聲說:“對不起,嚇到你了嗎?”
慶虞悶悶的道:“沒有……”
年鬱撫她的後背,在她脖頸處輕吻了一下,小聲說:“不是衝著你,隻是我在你身邊,還讓你生病,我氣我自己,對不起。”
慶虞渾身顫栗,被她吻過的部位滾燙不已,心口也像一團火在燒,她想掙脫,但是年鬱已經鬆開她,把她拉到餐桌前,道:“吃完了就要喝藥,喝完藥以後就睡覺。”
慶虞訥訥的點頭。
年鬱的手藝一點都不比她差,或者說更勝一籌。
她難得的胃口好了一次,吃到一半時,才發現年鬱一直盯著她看。
她驚了驚,覺得可能是吃相太難看了,有點難為情。
年鬱微微一笑:“不吃了嗎?那喝藥吧,你的體質適合中藥調理,這段時間我得一直跟著你,不然你再折騰起一身的病,我找誰要人去?”
慶虞沉默半響,忽然道:“年老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年鬱的表情僵住,沒回。
不知道過了多久,慶虞聽見她說:“你當我是醫生好了,醫生當然要一直待在病人身邊。”
她拿紙巾給她擦嘴,然後把那碗藥端到她麵前。
聞著味就知道有多苦。
慶虞內心十分抗拒,妄想引開話題:“醫生?那年醫生能告訴我,我得了什麼病嗎?”
年鬱說:“說了就喝藥?”
慶虞點頭。
年鬱道:“醫生嘛,肯定要先了解患者的症狀,你哪裏不舒服嗎?”
慶虞隻是不想喝中藥,隨口道:“反正是生病了,哪裏都不舒服。”
年鬱無奈的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像模像樣的探脈,道:“讓年醫生猜一猜,是不是渾身乏力?渴了想喝水,餓了想吃飯,冷了想添衣,熱了想吹風,困了想睡覺,但是睡久了會頭疼?”
慶虞:“……”
她十分無語,但為了不喝藥,寧願犧牲節操陪她玩角色扮演,“年醫生真是火眼金睛。”
年鬱湊近了一點,道:“我還看出來……你其實很焦慮。”
慶虞配合她:“那我是得了什麼病呢?”
年鬱挑起她的下巴,挨得更近了些,道:“你沒病,隻是愛上了一個人。”
“……”
年鬱的呼吸快要與她連在一起,聲音還是倦倦的:“剛才那些症狀裏再加一條,是不是經常想我?”
慶虞:“……”
年鬱欣賞了一會兒她精彩的表情,最後下了結論,眉眼帶著幾分繾綣,說:“慶虞,你愛上我了。”
慶虞:“……”
作者有話要說: 話是她年鬱說的,跟我歧煦有什麼關係?
錯字已改,愛你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