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旅遊(1 / 3)

海南的天空,一片蔚藍.綠色將廣袤的大地覆蓋。農曆八月的天氣,仍然炎熱依舊。中國北方現在已經穿上了兩件衣物。可在這裏,人們依然是夏裝著身;短衣,短褲,加拖鞋,地麵偶爾看到的鮮紅的液體,那是人們嚼過檳榔的痕跡。一輛汽車裏滿載著一車的遊客,年輕的男導遊正抄著生硬的普通話向大家宣布;“各位遊客,前方到達的是一歸國華僑最新建成的珠寶商行。也是我們海南五日遊的最後一站。”“那裏有極上等的珠寶。價位可是全國最低的。希望大家到這裏看一看、選一選、買回去送給你的親朋好友留作紀念。”

汽車在海南那一片綠茫茫的公路上奔馳。隻見車內坐著一位中年女人;她-上中等的身材、大大的眼睛、稍高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口唇。神情中既有旅遊後的欣然,又有一絲別人無法查覺的孤寂與悵然。她梳著短短的刀削發,薄薄的鑲嵌寶石藍色的絲質休閑套裝在大簷旅遊帽與一幅太陽鏡的搭配下,映襯她的與眾不同。好像她對導遊那閃爍其詞的美妙之聲沒有任何反應;‘一路,各種這類的事她見多了,都有虛假在裏。’

這時,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喂,富雅!我是一容。”

“富雅,你啥時能夠回來,這些天玩得好嗎?我都想死你了!”

“不用想了,一容。四天後,我就到家。你現在好嗎?一容,我也想你啊。”富雅的回答顯得有些激動。

這個來至中國北方的獨自旅遊者的名字叫—富雅。四十四歲的生日剛剛過完。一個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出生的女人,此時心中感慨多多,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多年來她心靈的煎熬,無法找到一個完美答案。她就是為了尋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答案才獨自旅遊的!

隻見她—頭頂遮陽帽,眼戴太陽鏡,胸前一個高級數碼照相機.當然,這相機是在香城的友人家裏,主人特意拿出來為她這幾天旅遊服務用的。她的腳下還有滿滿書包的海南島的‘海石花。’那是她在‘女人島’的海灘上發現並撿拾的。同時還有細白細白的沙子。那海的味道讓人沁入骨髓,滿身的舒適感。她已經是第四次這樣細細的品吸著,細細的懷有欣賞般的吸吮著這海的味道。好像她的雅興還未消退,特為紀念才帶回來以便日後回味的。想著幾天來看到的新鮮景物;萬泉河與大海的交接,萬泉河那波光粼粼,跳入視野的魚蝦歡躍。河水舒緩,寬闊的河麵上竹排悠悠,兩岸秀麗的風光讓富雅感到應接不暇;真是椰樹婀娜,綠樹掩映卻隱約可見那農家的炊煙嫋嫋。這大自然恩賜的神韻山水,令富雅感到無比的歡暢;南海的沙與萬泉河的沙的彙合,還有在漂流中兩船人對壘那忘情的打著的水仗。更有女人島那海的磁性,讓人留連。還有黎苗人的載歌載舞,另有那少女搶劫男人的借人拍照。以及興隆酒店那醇漿玉液般的溫泉治療。還有植物園中溫熱帶物種繁多的綠色植被,她又在一個號稱世界美男子的大樹下,輕輕扶著它照了一張像。此時,她像一個孩子般的快樂著。

汽車以飛快的速度完成了它最後行程。向海口市內挺進。

晚七點,喜來大酒店的服務員熱情招待了這幾個旅遊後在這裏住宿的遊客,明天他們就各奔它鄉了。

幾天來富雅玩得有些盡興,但這些暫時的快樂,能將她十幾年苦悶,孤寂,幸福,無奈,都通通忘掉嗎?

“媽;我四天後回家,你老放心吧!”接電話的媽媽當然有些激動,“小雅阿,你可給我嚇壞了,平安就好。”

“我很好。媽,您就不用擔心了。”

“郵的東西收到了媽?”富雅問。

“都收到了。”媽媽滿意的回答。

“小雅,你多注意,別累壞了你,”母親的聲音裏,充滿了母愛與柔情。

富雅——一個離婚的女人;一個懷有滿腔熱情,想實現自我價值的女人。一個對婚姻充滿美好向往的女人,一個內心的年齡與現實不相仿的女人。在經曆了磨難之後,仍然不甘就此放棄她心靈美好之追求!此刻她正陷入常常的,那種深度的沉思!

夜深人靜,她發現自己手機已經沒有了信號,便知道是電以耗盡。富雅借用同寢的女孩的手機,向查理發出了一條短信;“查理;我旅遊完畢,明日返回你那裏。謝謝!”落款是;雅!然後,還覺不滿,又添加一封信。寫好,封好。方漸漸入睡。

她這次,無法控製的任其自己的性情,獨自踏上南下的火車。從北方的古城;路經大連,再到威海,青島,上海,以及廣州。這一路的旅程勞頓最重要是她的心屬目的地——香城。去看望日夜思念的愛人。讓她夢魂牽係,愛護並關心她的,渾身充滿活力與智慧的愛人。

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剛剛入睡的查理。今天不知為什麼查理翻來覆去的很難入睡,就好像有什麼事情牽索他的心。

“請問,你是哪一位?”查理發出朦朧中懶散的問話。

“是我,富雅。”電話的另一端是富雅,聲音中顯得有些激動。

“你在哪兒?”查理聽到富雅的聲音立即有些興奮起來。

“我現在就在你家的小區門崗。”富雅回答。

“什麼?”查理好像是有些沒聽準。

“好。我馬上就到。你在那兒等我,不要動。”他立即緩過神來。

“好的!此時富雅如釋重負。”

當富雅風塵仆仆的大半夜的來到了香城,卻打擾了正在熟睡的查理與文風夫妻二人。他們接到富雅的電話,便從生活小區的家中急急得趕來。迎接富雅的突然來訪。

隻見查理;一米八二的個頭。稍感柔軟的發質。一雙非常深邃的能夠充分傳神的眼睛,行動中既有穩重成熟的內力,又具文雅熱情的感召。一眼看去,便給人一種非凡的感覺;一個具有明星李幼斌的形象的男人,卻好像比他更具斯文,沉重。此刻他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已經吹散了一切困意。雙眼在夜晚那南國的溫暖燈光照耀下在微微閃爍

妻子文風;小巧,玲瓏。精致,聰慧。卻好像演員陳瑾,卻又多份熱情與明朗。

富雅見到二人,馬上顯出她的思念之情。這時,他們的關係之融洽真好似一家人般親切。他們相擁了起來,首先是查理,親切的抱了抱富雅,然後便是妻子文風,也抱了抱富雅,再然後,他們走過了三百米的小路,進入了查理的新宅。當然,這是富雅眼中的新宅。

“富雅,你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查理喜上眉梢的對還有些不安的富雅說。

“在廣州站,我打過電話了,可是,接電話的是個生人,還有幾個騙子謊言要送我到你家。幸虧我反應快,沒上當,就直接自己坐火車來了。”“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打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