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柒的那一句“至少會數數”,真的是在誇人。

所有功課都是s的太子殿下聽到這句表揚:

聶天澤覺得自己像是一條狗,主人現在拍了拍他的頭,誇獎他剛剛把飛盤叼回來的表現。

他已經不敢想言墨和菲歐娜那幫人以後對他的態度了。

“去休息吧,”目光重新放在了軍事布防圖上,原柒收斂了剛剛的笑意,重新變成了麵無表情的元帥,“晚上會是一場硬仗。”

雖然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作弊,但是原柒通過自己熟記地帝國曆史大致推測了紅蓮元帥進行這場戰役的時間,得出結論——那是在帝國剿滅蟲母的三年後。

這三年裏,雖然有小規模的蟲族騷擾,但是很少有這種大規模的蟲族入侵了,蟲族不是一種必須需要指揮的生物,他們有的時候也會根據族群和本能進行進攻,但是這種不同種類的蟲子分類進行進攻的情況,在蟲母隕落之後第一次發生。

想來紅蓮元帥也許也是沒有意識到這場戰役的嚴重性,最後才吃了虧吧,原柒想。

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原柒召喚出了爭日,重新坐回了指揮台上,他掃了一眼軍事布防之後又抽空看了一眼今天被石甲蟲屍體砸壞房子的受災群眾的情況,卻發現那個罵他賣屁股上位的人收留了一戶因為房子毀壞無家可歸的家庭。

原柒沒有特意避諱聶天澤,聶天澤也看到了,眼神複雜。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聶天澤一直看不懂祁垣的想法,他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是隨心的,可偏偏他坐在這裏,鎮守在指揮台前,卻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像是夏天晚上的一縷清風,讓人舒心,又讓人冷靜。

晚上十二點,蟲族準時來臨。

這次的蟲族不僅僅是石甲蟲了,石甲蟲依舊作為前鋒,後麵又有了各種其他的蟲子——嘴巴能直接嚼碎機甲的吞金蟲,翅膀張開足足有三米,鋒利的像是刀鋒一樣的鋸齒蝶,或者是哪怕是斷腿斷腳都能重新再生的鼻涕蟲

原柒依舊踏上了爭日開始戰鬥,這次他的布防進行了微微的調整,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兵力已經不可能徹底組織蟲族的進攻了,他決定主動放開一部分缺口,引導蟲族降落,不過降落的地方都是大海或者是火山口,即使是蟲族降落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這樣,就需要有人引導它們過去。

原柒身先士卒,帶了一整支精銳的機甲小隊負責將蟲子驅趕到指定的位置,他和他的小隊就是一把刀,而原柒和他的黑色爭日像是最鋒利的刀尖,插過去的地方總能讓本來排列整齊的蟲族撕開一個缺口,這個時候其他人再湧上去,成功的讓蟲族族群進行分隔。

聶天澤趁機在下麵偷看原柒的軍防布置,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感歎,以祁垣的年齡,他簡直就是天生的統帥,同時也是最厲害的士兵。

他有點後悔那天沒有跟祁垣好好的打一場了,不過那天蘭斯威脅他讓他快點結束戰鬥,他不想看到祁垣再受傷,所以聶天澤動用了腺體的力量,一擊斃命。

蘭斯想到這裏,聶天澤微沉下心,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那麼欣賞的人,是蘭斯再三警告自己不能靠近的。

蘭斯很少會跟他有這樣宣誓主權的行動,蘭斯這個人,說得好聽點是極為高傲,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他一直覺得“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白癡,隻是症狀輕重”,他看著別人就像是人類看著蟲子,即使聶天澤因為自己的能力被蘭斯高看一眼,但是他的思想也被蘭斯劃為了腦子有病的範疇。

這樣的人居然會有喜歡並且想保護的人,簡直不可思議,祁垣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等待自己去發掘了,聶天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