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大陸之殘月50
永無安寧(上)
“顧倫先生,我認同你用月刊的方式幫助塑造城市居民的正確價值觀和心態,幫助居民更好的了解外界,了解他人。
同時我也祝賀您在商業上取得的成功,訂閱您期刊的人也一定是勤奮好學努力精進的人。
但是,顧倫先生為什麼前七期的封麵人物都是我呢?”
今天是月醒來的第二天,距離動員金石城上下進行急救任務,已經過去了十天。
“您對這個城市而言是最重要的人,這裏的居民需要也必須對你有一個深刻的認識和了解,而且您的品質難道不正是金石城上下最應該學習的東西嗎?”
顧倫是一個精瘦認真的中年男人,四十多歲梳著平頭,作為一個商業天才,他並沒有穿得雍容華貴而是很隨便。
“我清楚您的立場,我知道您說的話在您自己看來是無比正確的,我無法反駁更無法說服您。
但是我想知道一下,您這七篇月刊裏麵的配圖都是從哪裏找到的,我沒記得授權過,您在我五歲的時候拍照啊?”
月雖然享受著城市最好的醫療,自身身體強度有很高恢複的很快,但這一次金石城的核心決策層已經被嚇怕了,月幹什麼事情都是拚上命去做的,哪一天聽聞月辦事不拚命了才是稀奇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不準她下床了,一天三頓包括洗漱都有專人服侍,不休息半個月不準下床。
於是現在有了這個看起來像是探病,但實則上是在工作的奇怪場景。
“月大人,這些圖片都是您的父母給我的,拍攝並不是我們的人員,而是您的家人親自拍攝的,我們最多隻是在旁邊指導。”
月用左手揉了揉額頭,對她而言普通的照片倒是沒什麼,但好幾張都是躺在椅子上睡覺或者躺在床上睡覺,或者是倒在一些什麼奇怪的地方睡覺的照片。
最新這一期月刊封麵就是月從秦關歸來,渾身是血,皮膚蒼白,失去神智,躺在擔架上被醫護人員抬走的照片。
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這完全構成侵犯隱私的罪名,但自己現在顯然是個公眾人物,作為一個公眾人物,行為受到監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這個程度是不是有點……
“好吧,這件事情我跟他們談好了。”
月稍微頓了頓,拿起床旁邊的一本月刊,也就是最新的那本,隨便翻了幾頁繼續說到。
“我注意到最新的這本裏麵有對於秦關的評價,你們給出的很負麵的評價,我很讚同,但是其中語言有些過於激烈了,作為傳播者我覺得您這種煽動情緒的行為非常不好,你本應該引領訂閱者,用理性的思考來麵對這種事情。”
“大人,戴矣所做之事人神共憤,我不是故意煽動情緒,而是正確的去敘述事實,我不認為我們可以哪怕一絲絲的理解他,理解一個劊子手,一個血腥的劊子手。
很顯然,這不是我們故意煽動情緒,這就是屬於他的形容詞,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好吧,我直說了。
這會引發衝突,這件事情需要理智和平的解決,衝突隻會帶來更多的衝突。”
“好,我懂了明天的日報我會以盡量和平理智的方式來敘述這件事情。”
顧倫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在月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其實沒什麼回旋的餘地,隻是等月,到底會不會說到這一步,隻要說到了,那他自然隻能從命。
“還有一件我想說的事情是這些月刊裏用的文字,還有一些對我的描寫,是不是有些過於神化我了。
我覺得這是個人崇拜的一種,說的過火一點,你們這是在造神,而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完美無缺的神。
更客觀的來講,我還有很多不足與神的距離還十分懸殊,您所使用的一些形容詞和評價實在有些過於誇張了。”
月其實很早之前就感覺,自己身邊的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於恭敬了,一些認識自己的人投向自己的眼光中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崇拜甚至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