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他雙手緊握，臉上同樣流露出來了憤怒。
他不理解對方的行為，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
“怎麼？你就怎麼著急嗎？”沐雲帆側頭看著頭，得到滿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滲人笑容。
這一刻。
少年一怔，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以往對方展現偽裝的優秀形象瞬間破碎，而他內心也如墜冰窟。
他下意識朝周圍看去，隻見原本分散站開的一眾隊友不知何時包圍著了他，就像之前他們包圍著林意一樣，臉色平靜到看不出來有任何情緒，更沒有絲毫憐憫。
……
……
“找到了。”
林意看著停靠在陰暗巷尾處、車身印有惡魔對策局銀白徽章的黑色商務車。
隱隱約約他能從遊戲頭盔裏聽見一些人類惡狠狠的叫罵聲。
“難道…”
林意腦海裏浮現出不久前那名純真的少年模樣，他眉頭一皺，操控聖徒慢慢靠近了過去。
陰暗巷尾周圍有著幾棟高矮不一樣的房屋，林意操控聖徒爬在了距離聲音來源處最近的一棟灰暗房屋頂上，便慢慢伸出了腦袋往下麵看去。
果不其然。
倒映在他視野裏的畫麵如同之前預想的一樣。
那名少年此刻正被沐雲帆狠狠毆打著，時不時往他身上用力踹上幾腳，原本英俊頗有貴族氣息的臉蛋在此刻淪為了憤怒的化身，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暴走與殘忍。
而周圍的一眾惡魔對策局人員則是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眼神中完全沒有愧疚之意。
“叫啊？！怎麼不叫了？！”
“你不是很能裝英雄嗎？嗯？我的大英雄？”
“怎麼現在就不吭聲了？”
沐雲帆如同發了瘋似得發泄自己內心深處中的憤怒。
然而麵對他如此暴力的狂毆，少年雖然蜷縮在地麵上卻一吭不響緊緊咬著牙關，臉上的堅毅清晰可見。
“為什麼…要跟惡魔為伍？”
強行忍著一直傳遞而來的劇烈疼痛，少年死死咬緊牙關開口道。
“為什麼？”
沐雲帆喘著氣，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了殘忍笑容。
“因為我跟你們不一樣，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都隻會站在高處讓你們仰望讓你們羨慕嫉妒，你們這些平民怎麼敢跟我一樣成為惡魔人的？！又怎麼敢擁有比我更好能力的？！”
似乎說到了內心最薄弱的一點，沐雲帆英俊臉蛋忽然猙獰扭曲。
“憑什麼你們這些平民契約的內容就怎麼簡單，而我的居然要讓我學習狗的生活習性！讓我每天扮演該死的狗十分鍾！”
“憑什麼！！”
沐雲帆滿臉怨恨與嫉妒，扭曲至極的大吼道。
惡魔們的惡趣味在他身上充分體現。
那些高傲的便讓你們自卑，那些聖潔的便讓你們墮落。
力量在得到的那一刻便早就定好了代價。
“我不跟惡魔合作，怎麼能晉升？怎麼能擺脫這個該死的契約條件？！又怎麼能不斷爬上頂點讓你們仰望著我？”
“惡魔也好，人類也罷，當我成為惡魔人的那天起他們就都隻是我手中的工具，一個讓我不斷上升的工具。況且殺惡魔也是殺，殺人類也是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動物做了家畜難道就不是動物了？憑什麼擁有如此力量的我需要保護那些愚蠢的猴子？”
短短一兩分鍾。
沐雲帆內心深處憋攢的憤怒與怨恨全部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