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吳王吟詩。官員說:好濕……(1 / 2)

次日清晨,給敗家子王爺們放了三天的假,李泰一行飛快地駕著馬車從郊外趕去廣州市舶司。本來他是想拉著兩個老不死的,哪知道他們抱定了打死也不去的決心,李泰無奈,隻得讓他們跟著武媚娘一路,他們先行一步。

由於廣州“利兼水陸,瑰寶山積”,一向是唐朝宮廷內外渴求的外來珍奇貨物的最重要的來源之一,故倍受朝廷重視。

廣州作為大唐通南海路的起點,同時也是南海諸國航海東方的終點,一度被阿拉伯地理著作如《道裏邦國誌》、《中國印度見聞錄》稱為“唐代中國最大的港口”。在唐人眼裏的廣州,被胸容為“漲海奧區,番禺巨屏,雄藩夷之寶貨,冠吳越之繁華”,形象地說明了在唐代海外貿易中的重要地位。

既是大唐南方對外尤其是南洋海上貿易的起點與重點,廣州居住著許多的國外商人,前來大唐的,離開大唐的,還有許多其他地方來來往往的人,不乏三教九流,更不缺文人雅士。

隨著海外貿易的頻繁發展,唐朝在廣州等重要通商港口設立了專門管理海外商舶貿易的市舶使。並在此設市舶司,或特派,或由所在節度使兼任。其職掌檢查進出船舶蕃貨、征榷、貿易諸事。

一大清早,市舶司的長官市舶使兼刺史早帶領著人等在了那裏,一見李泰等人到達,方忙迎了上去。

“魏王,吳王,晉王,公主,還有幾位……”

“別別別。”李泰避嫌地躍開兩步,然後做賊心虛地東瞧西看,不滿地翻著袖子道:“你們這一出,誰還不知道我們微服到了廣州呢?真是的,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了些許自由,這又被你們給鬧的。我警告你們啊,我沒見過你們,你們也沒見過我,否則,誰敢打擾我假期,我跟誰急。”說著,李泰揮了揮袖子,官員們尷尬地直苦笑,卻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嗬嗬。幾位大人。”唱過了黑臉,那自然就得有人唱紅臉了。李恪這斯一聽李泰方唱罷,變笑嗬嗬地抱了抱拳,恭聲道:“諸位叔伯,小侄弟弟等初來乍到,不知人情事故,還請包涵。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們就先讓這些不安分的家夥們好好地遊玩一翻,然後自當登門拜訪,以安慰家父來前叨念之情。”

“什麼亂七八糟的?比我那個教皇義父的文言文還難翻譯。”蘇珊小聲地湊在李泰耳邊咬著耳根子。滿眼盡是笑意,直接無視李泰的白眼。李泰很想說一句,這已經很難得了,如果你上朝,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大儒,才讓人抓狂呢。

“十七姐快看,碼頭邊那畜生那麼大張嘴……”

“那大概又是哪進貢的動物吧。夷,還有那畜生。也能爬樹,卻不是猴子,那是什麼?”

李治偷偷地往後瞟了一眼,見沒有動靜,方小聲提議道:“十七姐,反正四哥他們還有事,咱們先去那看看,說不定是南邊新發現那大陸上的動物呢。”

李漱想了想,不暇思索便答應了,“好。”

說著,兩人完全跟著自己的腳步走了。崔盈盈見了,再看看相談甚歡的李泰等人,決定還是跟上去為妙。

既然李恪都這麼說了,官員們也不好說什麼,反正這幫王爺之難伺候,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況且,當王爺的喜歡偷偷溜出去玩,那也不是新鮮事了,尤其在李泰這人的帶領下,更是經常性集體翹課。

“呃,咳咳。既然,吳……呃吳望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咱們就趕緊散了吧。”說這話的時候,刺史沒有絲毫高人扶須的風度,完全是一副被逼的樣子,哭喪著臉說的。

“哦,還有,幾位王爺可能不熟悉廣州,我讓人給你們做跟班……”說完這話,刺史大人飛快地溜了,留下一幹麵麵相覷的王爺們和刺史爽朗的大笑。

“靠,被陰了,快逃。”李恪李泰相視苦笑。

……

“不對啊,剛才還明明在這的呢。”跑了大概一盞茶之後,李泰等人又回到了這裏,因為半途突然發現李治和李漱不見了。

“王爺,小臣剛才看到晉王與公主似乎向碼頭去了。”帶路的人恭聲道。

“你怎麼不早說!”兩兄弟大為惱怒道。

那人不卑不吭道:“我見兩位王爺跑得飛快,還以為有什麼急事要做。”

李泰:“我……XX個OO的……”

。。。。。

唐朝時期,對外文化交流貿易頻繁,便造成了“商胡”的出現。

與“胡”或“胡人”一樣,“商胡”這個詞的指稱有時也比較含糊。但是就一般情況而言,多是指在唐朝境內從事商業活動的外來商賈,尤其是指以粟特胡人為主體的西域商人。他們有些已經入籍,屬於唐朝的編戶齊民,有些則屬於並未入籍的“客胡”或“興胡”,但是在傳統文獻中,這種區分並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