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晚上?!再多沒有了!”
東傾夜這才垂下眼皮,先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伸手握住她遞到眼前的手,輕輕地,把卷起來的小拇指掰了開,緊接著,又把大拇指掰了直,繼而慢條斯理地輕哼了一聲。
“五個晚上,少一晚,我都不去。”
見東傾夜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沒那麼容易打發,再加上局勢緊急,白司顏雖然覺得他有點兒趁火打劫的意思,但也沒再爭論什麼,一揮手就豪綽地答應了下來。
“好!五個晚上就五個晚上!但是前提是要把事情辦妥了,要是辦砸了,嗬嗬……別說五個晚上,半個晚上也沒有!”
“放心,你交代的事,我說什麼也會辦好。”
“那就好!成交!”
很快,兩人就摸著夜色,打暈了守在門口的護衛,將其拖到了隱秘的角落,隨後潤物細無聲地潛進了那財主的屋子裏。
一推開門,果然就看到聞人海棠手執長劍,居高臨下地抵著跪在地上的某財主的脖子,眸中殺氣畢露。
“你是要自己動手把眼睛挖出來,還是要我幫你?”
財主抖抖著身子,篩糠似的,低著頭趴在地上,宛如一團肥肉在顫栗。
聽到有人進門,聞人海棠卻是眼睛也不斜一下,一腳踹翻了那財主的身子,揚手就要將長劍捅進他的眼睛裏。
“住手!”
白司顏急忙趕上前,攔住了他。
見到是她,聞人海棠才轉過頭來,手裏的長劍卻沒有放下的意思,美豔的麵容上是冰冷的表情。
“放手,我要殺了他。”
看他臉色不對勁,白司顏不由有些緊張,忙問他。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他對你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了嗎?!”
聞人海棠麵色如霜,冷冷地從冰唇裏吐出兩個字。
“沒有。”
“那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聞人海棠繼續冷然開口。
“看他不順眼。”
“……”
一把奪過聞人海棠手裏的長劍,想著他大概是積怨太深,才會控製不住想要大開殺戒,白司顏隨手將長劍扔到了一旁,繼而朝東傾夜使了個眼色,便就推著聞人海棠走到了外室,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來,先喝口水。”
聞人海棠的神色還是冷冰冰的,像是中了邪一樣。
“我不渴。”
見狀,白司顏不由歎了一口氣,抬眸看著他。
“那你想要怎麼樣?”
聽到這話,聞人海棠才抬眸看向她,頓了頓,像是在考慮什麼,繼而才微勾嘴角,說出了兩個字。
“成親。”
“哈?!”
“你跟我成親,拜堂,喝交杯酒……”聞人海棠一字一頓,緩緩說道,“而且,隻跟我一個人成親拜堂,對了……一定要把他們都請來喝喜酒,對,都請來,一個都不能少!”
說到最後,平淡的口吻裏不自覺地就加重了聲調,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不用他解釋,白司顏也知道他口中所謂的“他們”指的是誰,看來……這次“他們”真的得罪他,把他欺負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