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製住,司馬懷瑾險些沒被氣死,卻是什麼都做不得,說不得,隻能瞪大眼睛怨恨地盯著白司顏……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的話,白司顏恐怕早就死了一萬次不止了!
隻可惜,司馬懷瑾並沒有得償所願,白司顏依然完好無缺地活著,甚至一邊沐浴著他的怒火,一邊眉飛色舞地繼續湊熱鬧。
因著先前拍賣的加價基本上都是以一百兩為單位的,故而在聽到白司顏橫空爆出“三千兩”的高價後,幾乎整個觀月樓都為之虎軀一震,安靜了片刻。
隨後才有人陸陸續續地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隻是一時半會兒卻是沒有人再加價。
一來,三千兩不是個小數目,已經遠遠超過了初始低價,連翻了好幾倍,在場之人雖不乏土豪富商,但也不至於揮金如土,花錢如流水。
二來,白司顏的這三千兩喊得來勢洶洶,可以看出她對那幅畫是勢在必得,所以就算有人加價,她勢必也會跟著爭搶,到頭來你爭我奪,除了把價格越抬越高,並不見得一定能把那幅畫收入自己的囊中,搞不好還有可能會得罪什麼貴人。
礙於這兩點考慮因素,觀月樓內接連不斷的叫價聲硬生生地就被白司顏的這一嗓子給打斷了,刹那間戛然而止,顯得有些突兀。
摸著下巴,白司顏得意洋洋地趴在窗口,一邊想著有個提款機給她當二哥,人生還是相當愜意的,一邊胸有成竹地坐等台上的拍賣司儀敲定價格,乖乖地把那幅畫送到她這邊的雅間裏來。
然而,在默了一陣之後,還不等司儀敲定白司顏的那三千兩銀子,就有人報出更高的價格,而且一張口,又是一個天價,霎時間震得全場都傻了眼。
就連白司顏都忍不住瞠目結舌,緩緩地站直了身子。
因為那個天價是——
“一萬兩。”
霎時間,全場鴉雀無聲,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開口說話,所有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聚焦到了右上方的一個雅間裏,隻是那雅間拉著簾子,叫人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愣了好一會兒,拍賣司儀才回過神來,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可這一回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吞了吞口水才顫顫巍巍地開了口。
“還、還有人要加價啊?”
擰了擰眉梢,白司顏不信邪,咬咬牙試探著又報出了一個數字。
“一萬……萬……二千兩!”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對方就殺過來一句。
“一萬五千兩。”
仿佛在那人的眼裏,銀子不是銀子,是遍地都能撿到的石頭一樣。
白司顏果斷軟了膝蓋,有種想跪下的衝動。
“靠……二哥,大勢不妙!好像遇上變態了……”
微蹙眉梢,百裏月修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倒不是他拿不出那一萬五千兩銀子,而是他們兩人要是這麼掐下去的話,到最後很有可能會演變成拚家產的局勢,要真是那樣的話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多二萬兩,他要是還加,就讓給他吧。”
身為精明的商人,百裏月修到底還是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