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夜風,在屋頂上一路飛奔而過,直至路過一個院落,見到有婦人坐在井邊,點著燈洗衣服。
獨孤鳳凜眸光一凜,揚手擲出了一枚飛鏢,打翻了不遠處的一個晾衣架。
那婦人聞聲不由站了起來,狐疑地走過去瞧了幾眼,隨即嘮叨著把晾衣架重新扶了起來,抱著落到了地上的髒衣服罵罵咧咧地走了回來。
一坐下板凳,抬頭就不見了木盆裏的搓衣板,婦人四下轉了一圈,忍不住嚷嚷了起來。
“誰啊?誰這麼缺德?連搓衣板都偷?!這還讓我怎麼洗衣服啊,真是太過分了……誰大晚上的這麼無聊幹這種事情?!”
忽然間,又聽“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進了麵前的水盆裏,濺起一大灘的水,婦人罵罵咧咧著伸手去摸,爾後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再然後……顫顫巍巍地從水裏捧出了一大錠銀子,霎時間激動得跑到一邊的空地上跪了下來,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謝大爺賞賜!謝大爺賞賜!”
用絲綢捆好搓衣板,包了個嚴嚴實實,獨孤鳳凜再次以電閃雷鳴的速度,飛快地回到了房間。
走過去關上各個窗子,確定沒有任何空隙之後,獨孤鳳凜才拿著搓衣板走到了床上,放下簾子,拆開包裹,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塊木板……發呆……
而在屠龍堂,秦狼姬休息了半日,恢複了五成的元氣,身體上基本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適,隻覺心頭堵得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惱火之下把所有的男寵都喚到了屋子裏,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一個個掃過來,又掃過去,怎麼都挑不出一個稱心的。
“滾!都給我滾!”
一甩手,把人都轟了出去,秦狼姬兀自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爾後忽然一個鯉魚打挺,跳到了地上,隨手抓了件衣服,就匆匆出了門。
揚鞭策馬,在夜色深深的青石板上,踢踏出迅疾的馬蹄聲,泄露出了馬背上的人焦灼暴躁的情緒。
趕到白司顏所在的客棧,秦狼姬勒馬而止,忽然就冷靜了下來,正猶疑著要不要上去,卻聽頭頂上的房間隱隱約約傳出了低低的悲鳴。
“不、不要……”
“要還是不要?”
“要……不要……求你了……不要……堂主……”
聽到最後兩個字,秦狼姬不由猛地一顫,終於忍不住縱身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騰身飛到半空中,繼而一腳踹開了窗子,翻身跳了進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