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舉目遠眺,嗬斥道:“小不點,你還真來打架。”
眾人聞言,看得一個劍眉星目的小兒郎矗立擂台,正對著公主傻笑,年輕一輩之中的俊傑起了嫉妒之心。
野人朗聲道:“是呀是呀,有人打架是為了利益、有人打架是為了娶妻,我打架就是因為喜歡打架。”
依依撲哧一笑,嬌美而活潑,將自己與野人的相遇給他的父王說了,便又朝著野人道:“小不點,你下去吧,你即使打贏了,我可不想嫁給你這樣的娃娃!”
擂台下方人潮聞言,唯恐天下不亂地大笑起來。
“下來吧娃娃,你懂不懂,這是國王的擂台呀!”
“是啊,你還是去大澤邊種粟米罷,小小年紀打什麼擂台!”
那折扇少年也溫和勸道:“小兄弟,這不是玩笑的時候,你快下去吧,聽話!”
野人對此充耳不聞,反而大聲朝著公主道:“公主啊,小子此番一是上來打架,二是要來告訴你一個道理,你想不想聽?”
被他這一鬧,反而為此番擂台添加了笑點,國王也不惱怒,問道:“我毛民國一萬七千餘眾,其間男子一萬餘眾,我可從來沒見過你,你是哪裏來的?”
野人聞言心間暗罵:“變態,這麼多人你都記得住!”,爾後溫和一禮,答道:“尊貴的王,我叫做冶人,從衛丘來。”
國王聽得“衛丘”二字,又聞他叫做“冶人”,當下怒道:“放肆,衛丘一族全是姓烈之人,絕無姓冶者,再者其部自稱帝俊後裔,從不離開本族本宗,我毛民國與衛丘相隔何止十萬八千裏,其間險地絕境多不勝數,你一個娃娃,怎可能趟得過來?”
野人不慌不亂,道:“嘿!尊敬的王,您咋什麼都知道呀,實話說了罷,小子是貴國周邊的幸存者,僥幸才逃到貴國,見得毛民國在您的治理下繁華有序,不想走了……”
他喋喋不休,妙語連珠,馬屁拍了一大堆,最後連國王都聽不下去了,國王揮手道:“好啦好啦,來者是客,你來測試骨齡罷。”
野人測了骨齡,石頭上麵顯示出八顆星星,最後一課很是暗淡,眾人由是知曉了他的年齡。
依依容自己的父王說完話,便追問道:“嘻嘻,你要告訴我什麼道理呀,小不點人小道理多,真有意思。”
野人道:“公主呀,我要告訴你,這塵世間有三種男人嫁不得。”
人潮再次狂笑起來,他們看到一個小屁孩在給國王的女兒講道理,真是不可思議。
依依來了興趣,問道:“哪三種男人嫁不得?”
野人道:“一是已婚男子、而是天涯浪子、三是文藝青年,這三種男人禍害無窮,萬萬嫁不得。”
依依聞言皺眉一想,若有所悟,但迅即又問道:“什麼叫做‘文藝青年’?”
野人道:“比如那種動不動便吟詩作賦,動不動便拿著一把扇子裝風流倜儻的,便算是文藝青年了。”
人潮又一次躁動起來,那折扇少年冷哼一聲,怒道:“廢話一大堆,你既然上台,便請畫出道來罷。”
野人一副人畜無害的神情,其實他的心底此刻奇壞無比,就想著流毒四方,禍害無窮——誰教這大荒擋住了他的視野,誰讓這天地折磨著他的心靈,他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背後都有什麼人……好多問題一概不知,又加上血脈的野性使然,心底故而不是那麼善良,也情有可原了。
“哼!和你打架沒意思,索性幹脆一點,我們兩對轟一拳,誰後退的步數多,誰便算輸了,怎樣?”野人問道。
折扇少年哈哈大笑,道:“來吧!”
“砰!”
折扇少年輸了,他的右臂被震得粉碎,血肉模糊。
台下看客躁動不已,議論紛紛。
接著上來一個玩刀的,野人仗著才創出的本源神通讓他十招,十招過後,野人將其招法揉捏成半招,以掌做刀,刀氣霸道捭闔,玩刀的輸了。
國王眼睛一亮,大呼精彩,依依心中暗道:“這小不點有兩下子,他若真的打到最後,我嫁是不嫁——哎,嫁便嫁罷,母親說過,好丈夫都是調教出來的!”
再上來一個玩棍棒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