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晉王駕到(2 / 2)

陸嘉月應了,見那戲折子上曲目繁多,其中有一折樊梨花掛帥,也不知怎的,就指了與那丫鬟,笑道:“就點這出罷。”

捧著戲折子的丫鬟一瞧,也笑了。

“姑娘這出戲點得巧,方才那邊國舅爺點了一出薛丁山征西,一會兒唱完了,緊接著就唱這出,不曉得的必以為是一個人點的呢。”

旁人聽了這丫鬟的話倒不在意,曲老夫人卻自笑了笑,道:“今兒是喜宴,這薛丁山和樊梨花夫婦二人,也在這戲台子上夫唱婦隨,當真是應景。”說著,看了陸嘉月一眼。

陸嘉月卻未發覺,又和丁鈺咬著耳朵說悄悄話去了。

一會兒戲台上就唱起了薛丁山征西,正唱得熱鬧時,忽然對麵問星樓裏起了一陣騷動,從一樓直至二樓,人聲驟然鼎沸,引得這邊樓內眾女客也都紛紛向對麵張望。

有女客悄聲昵笑:“是晉王來了!”

立刻就有幾個膽大的女客悄悄掀起廊下的紗簾,向對麵探望。

“果然是晉王...好生瀟灑!”

“旁邊那個是誰?”

“你竟不認得?---那是國舅爺。”

“啊,這國舅爺和晉王站在一處,倒是不分伯仲。”

“我倒覺得國舅爺英氣俊逸,略勝一籌。”

“誰說的?分明是晉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幾個女客兀自說得熱鬧,丁鈺聽見了,卻笑個不住。

“該讓我二叔過來聽一聽,這些官家女子在背後都是如何評判他的。”

陸嘉月也向對麵望去。

隔著紗簾,隻能看見幢幢人影在樓內走動,人的麵貌卻是十分模糊。

“哪一個是晉王?”陸嘉月心裏也生了好奇,悄聲問丁鈺。

丁鈺嘻嘻一笑,拉了她徑直走到廊下,將紗簾也掀起幾寸來,向對麵看了一眼,便指與她:“瞧那個站在我二叔身邊,穿銀紫色蟒袍的就是。”

陸嘉月順著丁鈺所指的方向望去,先是看見了丁璨,負手站於廊下,麵上帶著幾許笑意,正在和身邊穿銀紫色金絲團蟒袍的男子說話。

那男子亦是長身玉立,容貌清俊,通身一派瀟灑貴氣。

“如何?你覺得我二叔和晉王相比,誰更出眾一些?”丁鈺在陸嘉月耳邊笑問。

陸嘉月臉上一紅,嗔了她一眼,“不過是好奇,瞧一瞧罷了,我可分辨不出來。”

二人又回來坐下,丫鬟們又添上了新茶,重新擺了糕點果子。

也不知身後那桌坐的是哪兩家的女眷,像是久別重逢,咕咕噥噥地直說個不停,長篇大論的話便都隱隱傳進了陸嘉月的耳朵裏。

先是一婦人語帶訝異地道:“...倒是奇怪,今兒怎的不見孫夫人?她向來最愛這種熱鬧場合,莫不是還沒來?”

另一婦人哂了一聲,道:“這還需問麼,今時不同往日,魏王幽閉府中,連累宮中孫貴妃都在禦前受了冷落,如今可不是她們孫家風光無限的時候了,她還不夾起尾巴做人?出來喝什麼喜酒,依我說,她若這時候出來見人,也不過是丟人現眼而已。”

“魏王也不過是栽了個跟頭而已,你沒聽見消息?昨兒魏王府的人往宮裏遞了話,說是魏王重病,有好幾日下不來床榻了。孫貴妃往禦前一通哭求,竟就哭來了聖心垂憐,欽命太醫院的章院判去魏王府替魏王醫治了。”

“重病...八成是裝病罷?瞧著那魏王體格壯健,不過幽閉府中月餘,能生出什麼病來?”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管真病還是裝病,聖心仍是眷顧,我家老爺說了,那魏王重回朝堂,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