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杏花微雨,隻見一女子在戲台上迎著細雨翩翩起舞。
“小姐,您快下來吧,今兒有雨,這老爺怕是不會來了。”昕兒在一旁格外著急,“您仔細著,小心風寒啊!”
“公子,前邊兒便是丞相府了。”一旁的侍衛說到。
顧晨沒有說話,他老遠便望見了台上的女子,他問道:“台上的女子是何人?”
門口的小斯答道:“回公子,那是二小姐,今個兒是她母親的祭日。本應是與老爺一起祭拜的,可偏偏二夫人染了風寒,她便在這跳起了舞,說這是大夫人生前最愛跳的舞,倒也是個可憐人。”
顧晨往戲台走去,駐足凝望著那女子。
泠鳶沒有察覺有人到來,隻是一個勁兒跳。
顧晨鼓了鼓掌,說道:“姑娘,好舞技。”
泠鳶這才發覺有人到來,她瞥了顧晨一眼,心一顫,這世上竟有如此英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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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下來,問道:“公子有何貴幹?”
顧晨沒有回答,隻是上前遞上了一把傘,說道:“姑娘,小心著涼,你母親不想看到你這樣。”即使說著這般溫情的話,顧晨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泠鳶並沒有接過傘,隻是看著這位暖心的公子。顧晨將傘輕輕放在地上,想大堂走去。
泠鳶拿起那把傘,將它撐開,跳到台下,問道:“昕兒,你可知哪位公子是何人?”
昕兒搖搖頭,說道:“奴婢不知,不過他胸前的玉佩是皇室才能佩戴的。”
“皇室嗎?怪不得如此冷漠。”
次日,丞相府內
“拜見二夫人,”泠鳶說道,但把那二字狠狠地加重了語氣。
“鳶兒快請起”,二夫人笑著說。
“不知二夫人風寒可好些了?”泠鳶笑著關心道。
“喝了藥,現已好多了。”二夫人咳了咳。
丞相說道:“鳶兒啊,二夫人染上風寒,身子本就不舒服,你就別瞎胡鬧了。”丞相曆色道。
“沒事沒事,這也不怪鳶兒。”二夫人趕緊說道。
泠鳶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爹爹,昨日來找你的是何人啊?”
丞相說道:“那是二皇子,怎的,難道鳶兒……”
泠鳶趕緊打斷了丞相的話,說道:“女兒又怎會喜愛皇家之人,爹爹就別取笑女兒了。”
“過幾日便是皇室狩獵的日子,鳶兒,你可否與沁依同去呢?”丞相問道。
“女兒倒是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沁依身子骨柔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騎馬。”泠鳶對著沁依說道。
沁依氣衝衝地說:“女兒隻是最近照顧母親辛苦了些,怎來柔弱一說?”
丞相說道:“鳶兒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那沁依還是留在相府好生休息吧。”
沁依麵對著丞相擔憂的神情,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慢慢點了點頭。
泠鳶打了個哈欠,申申懶腰,說道:“女兒得去跳舞了,就先行告退了。”
丞相笑著說:“鳶兒啊,為父忘了告訴你,你這舞啊,是要在中秋宴上表演的,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眾人一驚。
泠鳶說道:“啊?”
丞相問道:“難道鳶兒不願意嗎?”
泠鳶說道:“女兒自然是願意的,不過不是早已定了沁依彈琵琶嗎?”
丞相笑著說:“沁依得好好休息,這中秋佳節也快到了,還是讓你去吧。”
泠鳶朝著沁依笑了笑,說道:“謝謝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