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龍,今年二十一歲,未婚。
我出生在一個叫做海城市的北方小鎮,這個在中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城與整個中國版圖比起來正可謂是滄海一粟。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海城市也是一樣,雖然麵積不大但是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
我是在孤兒院中長大的,聽院長說,撿到我的時候隻有一兩個月大,尚在繈褓之中,我不知道我的父母為什麼會那麼狠心的丟下我,但是我不恨他們,甚至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遇到了,也會像陌生人一樣的吧。
十二歲那年我離開孤兒院獨自去社會上闖蕩,臨走前院長把一個很精致的鐵皮盒子交給我,說是在撿到我的時候帶著的,或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鐵皮盒子很精致,也很重,上麵帶著一把小巧的銅鎖,而鑰匙則在用紅繩拴著掛在我的脖子上,不過,在我離開孤兒院的三年裏我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社會,並不像我在書本中所學到的那樣美好,在一些陰暗的角落總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罪惡在時時刻刻的發生著。就像達爾文所說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一樣,在這個社會中要想不被人欺負隻有努力讓自己變強。
離開孤兒院以後,為了生存,我做過許多份工作,派送報紙,分發傳單,亦或是在一些小一點的餐館洗碗。這些簡單的工作也就是我十二三歲所能做的,工資少之又少,還經常被人欺負。直到十五歲那年因為那一件事,我才真正的感覺到要想在這座城市中生活的好隻有兩種途徑,而我則是走的人少的那條。
現在的我是一個混混,被人看不起的那種,整天無所事事,靠打架和收保護費為生。不過,我生活的很好,因為,現在隻有我欺負別人,而沒人敢欺負我。而這一切,也就是因為十五年前的難忘的一幕。
十五歲那年,我從打工的飯館下班出來,那是已是晚上十點多了,路上的行人也是少的可憐,可偏偏就讓我遇上了一群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事情很不意外的發生著,他們圍住我,接下來便是向我要錢,我一個在飯店洗完的小夥計能有多少錢給他們呢?結果很不意外的是,我被打了,他們四五個人圍住我,對我又打又踹,而我卻隻能是抱著頭蹲在地上默默地承受著他們的拳腳相加。
古語有雲,英雄就美,其實在有些時候也會有美救英雄的事情發生。在那一晚,便是如此。在我被他們圍著痛打的時候的,一個女孩子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大聲喊道:“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報警了。”說話的正是我打工的飯店的老板的女兒。
我所打工的飯店的老板對我不薄,老板的女兒比我大兩歲更是把我當親弟弟一樣的看待。圍著我社會青年聽到老板女兒的話後,立刻丟下我想老板的女兒圍了過去。
“呦,還挺漂亮的麼,怎麼?他是你養的小白臉?我們打他你心疼了?嗬嗬,隻要你答應陪我們哥幾個好好玩玩,我們可以放了他,否則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怎麼樣啊?”為首的一個社會青年很輕浮的在老板女兒的臉上摸了一下。
“呸,不要臉的。”老板女兒毫不客氣的往那個社會青年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老板女兒的臉上,同時也打在了我的心上。“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了,帶她找個地方,今晚非弄死她不可。”被吐了唾沫的社會青年沒好氣的說道。
幾個人將老板的女兒連拖帶拽的拉到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裏,沒一會兒便傳出了老板女兒淒厲的哭喊聲。那一聲聲的哭喊猶如利劍一般的挑弄這我的每一根神經,一種強大的怒氣由心底而生,在一瞬間吞沒了我的理智。事實證明,狗急了跳牆,孬種被逼急了也是會與人玩命的。在那一時間,我站起身子跑回距離不足百米的飯館,直接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在那時,我的腦子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要讓這幾個人死!
瘋狂,那一夜我真真切切的體味到了什麼是瘋狂,我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樣子的,我想用怒發衝冠可以來形容吧,亦或許像眾多小說中所提到的那樣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直到後來我問起老板的女兒的時候才聽她說,我當時像是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但當我問她當時怕不怕我的時候,她卻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說:“不怕。”
當我提著菜刀走進小巷子的時候,剛剛的社會青年顯然是沒有想到剛剛被他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子會單槍匹馬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就在他們愣了一下準備再次羞辱我的時候,我的菜刀已經毫不留情的砍在了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