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卻遲遲沒有言語，半晌才轉過頭對越溦道：“師姐，對不起，我一定讓你賠了很多錢吧？”
他剛才看見了和師姐師兄現在用的很相似的靈天鏡，是店裏的最新款，可以根據顧客要求定製的，價格要一兩天清。
這對他來說是天價了，但對師姐來說大概是眼都不眨一下就能直接買下的。
可他上次在宗門破壞了校舍後一片地皮被律堂拿著賬單找上門的時候，還有這次毀壞秘境被玄法司要求賠款之後，師姐都露出了一臉肉疼的表情。
能讓她露出這種神情，說明賠的錢一定很多很多，遠超他的想象……
小春滿心自責，連買靈天鏡的喜悅都沒了。
他身邊其餘幾人也一時沉默，不知該說什麼好。
越溦沒想到小春忽然又想起這茬，覺得有些好笑，隨口道：“不用對不起，賬單我都留著呢，等你金丹以後你慢慢還。”
這話讓韓林昭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小春倒是鬆了口氣的樣子，用力點頭：“好，我以後一定努力掙靈石，盡早還清。”
越溦沒接話，和白瀲笑著等在一邊。
韓林昭湊到小春耳邊：“你可能要給第七峰打一輩子工了。”
另一人也湊過去：“可能下輩子也要在第七峰打工了。”
小春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好的，甚至還挺滿意：“那我就能一直留在第七峰了。”
韓林昭：“……有道理！”
其餘人：“那這是好事啊！”
幾人清奇的腦回路把越溦逗笑了，她轉過頭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正和一旁看著她的白瀲四目相對。
明明隻是一次很普通的對視，但自從在跗骨山上白瀲那個曖昧的動作之後，兩人之間就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尷尬的氣氛。
再加上昨日越溦忽然發現白瀲其實已經長大了，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小師弟，這種尷尬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她匆忙收回視線，隨便找了個話題。
“這裏離無夜城挺近的，要不待會去無夜城玩一圈吧？小春還沒去過呢。”
白瀲蹙眉，手指微微曲起成拳。
小春，又是小春……
他沒有說話，倒是正陪小春挑靈天鏡的幾個人耳朵很尖，齊刷刷回過了頭：“無夜城？”
越溦哭笑不得，點頭道：“對，待會一起去吧，正好你們請的假都還沒過。”
幾個少年瘋狂點頭，催著小春趕緊挑一個，挑完好去無夜城。
小春最終花三兩黃玉買了一個最普通的老款，半個巴掌大，沒法當做首飾帶在身上，也不帶任何防禦功效的那種。
他的理由很充分，說是身上已經有很多越溦給的防禦法器了，無論是品階還是樣式都比外麵賣的好，沒必要再買個那麼好的靈天鏡了。
幾人想到越溦之前給他的那些法器，覺得確實如此，也就沒再勸他，歡歡喜喜地和越溦一起往無夜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到感情戲，有點卡……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