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溦再次在考試中折戟沉沙,徹底打消了之前“隨便考一考”,“及格就行”的想法。
作為一個曾經的學霸,她無法接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墊底。於是她再次把自己關在房中,開啟了和前世相同的瘋狂學習模式。
………………
晧清宮,幾個尚未築基的弟子圍在一起,聊著這次的考試內容。
他們剛從靈植五級考場出來,均是滿臉菜色。
“你覺得你考得怎麼樣?能過嗎?”
其中一人問道。
另一人搖了搖頭:“懸,靠實力肯定過不了,現在隻能看運氣了。”
說著打開靈天鏡,對著鏡麵上投射出的一個虛影拜了拜:“求越師叔保佑我,讓我及格吧。”
那虛影一動不動,默默懸浮著,臉上掛著淺淡微笑,麵龐上已退去曾經的稚氣,正是當初兩次墊底的越溦。
百餘年的時間過去,曾經的學渣已然成為玄靈宗公認的學霸,眾弟子考前必要拜一拜的人物。
有人看到越溦的投影跟著拜了拜,問道:“我聽說越師叔去天衍宗參加高階符師的考試了,不知道能不能過啊?”
“你也太小看越師叔了,”一名少女說道,“不過是高階考試而已,又不是天階。”
這話聽起來十分狂妄,畢竟天階考試雖極難,但高階也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修真界各大宗門規定,無論是修什麼道的弟子,都需要通過一係列基礎考試,也就是各項考試的一至五級。而通過五級考試也僅僅是畢業而已,想更進一步考取各類證書的話,至少要通過相關科目的六級考試,才有參加考證的資格。
其中初階證書要通過六級考試,中階證書要通過七級,高階則要通過八級。
旁的不說,光是八級考試這一點,就已經淘汰了至少九成的人。
而可怕的是,越師叔所有考試均已通過八級,個別科目甚至已經達到九級,且所有成績均為甲級一等,這是修真界數千年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作為玄靈宗弟子,考前考後拜越師叔幾乎已經成了習慣,越溦用過的課桌椅甚至是筆墨紙硯,都成為眾人哄搶的東西。市麵上甚至出現了“越溦同款”考試用具,頗受學生們的歡迎。好像隻要沾一沾學霸的光,就能逢考必過似的。
於旁人而言高階考試很難,但對已經通過了高階煉丹師,高階煉器師等考試的越溦來說,這似乎隻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考試而已。
此時,越溦正在前往考場的路上,而她這次參考的地方,正是天衍宗。
其實玄靈宗也是高階符師的考場之一,但為了確保修士們的真正實力,修真界規定高階及以下證書的考試必須使用統一器具。同時,為防本宗門長老為宗門內弟子提供便利,產生作弊行為,參與考試的考生禁止在本宗門考試,要在考前隨機到其它考場,以確保考試的公平,越溦這次便隨機到了天衍宗。
她已經趕了七天的路,再有一日便能抵達考場,而高階符師的考試是在三日後。
她算了算時間,覺得還有富裕,就沒再繼續前行,而是轉了個彎,往附近一座名為百草城的鎮子去了。
百草城周圍盡是靈田,種植了無數靈植,其中幾樣越溦近來恰好用完了,想來這裏批發一些。
途經一片漫無邊際的靈田時,下方忽然傳來一陣急亂的腳步聲,越溦下意識低頭看去。隻見翠綠的靈田中一條不知名的河流泛著粼粼波光,蜿蜒向遠方。
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著,忽然腳下一個踉蹌,一頭栽進了河水裏。
這孩子顯然不會水,一跌進去便開始劇烈地掙紮,手腳胡亂地在水裏撲騰著。
越溦禦劍而下,俯身將孩子拎了起來,落到岸邊,並指在孩子後背撫了幾下,將他剛才嗆進去的水逼了出來。
孩子緩過一口氣,抬頭看向她,她這才發現這孩子不過六七歲模樣,麵色十分蒼白,可謂毫無血色。
越溦皺眉,伸手探查他的經脈,一查卻發現,他體內經脈與尋常凡人不同,竟是一條靈脈。
這世上無論妖修,魔修,還是人修,修煉的前提之一便是體內具有靈脈。有靈脈的人不見得能走上修行之路,但沒有靈脈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修煉的。
這孩子要麼是個修二代,要麼就是父母是凡人,但他自己覺醒了靈脈。
越溦正想問一問,忽聽又一陣聲音從遠處傳來。
這次的聲音和之前不同,並非腳步聲,而是禦劍的破空聲,轉眼便來到了近前,顯然是修士。
越溦以為是這孩子的家人找來了,正欲和他們說些什麼,哪知還未開口,對方就動了手,一道淩厲劍光直奔她麵門而來。
越溦抱著孩子避開,閃躲間衣袖被劍光劃破,袖中一物掉落出來,飄落到河麵,被水流卷了進去。
越溦雙目陡然睜大,麵色頓時變得鐵青,刻意壓製的修為瞬間暴漲,咬牙切齒道:“把我的準考證……還給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