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水橋一樹至今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進到這個遊戲世界了,關鍵是居然還不不人,還特麼是個貂?
想罵個髒話到嘴邊都是咯咯咯,你知道有多難受嗎?
想他一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境美滿,生活幸福,家庭中等偏上的一個三好青年。
他從神州帝都畢業,回到高中母校去做老師。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兒呢?
唉。人生難料,啊不是,貂生難料啊。
說回來,水橋一樹其實也並不是一個“純正”的神州人。他的祖父是扶桑人,祖母跟著改了扶桑姓,結果還是回了神州生活。據祖母自己說,是祖父回扶桑沒兩天就開始抱怨這不好那不好,這不好吃那不香的,就又回了神州。
感情祖父還長了一神州胃?
害,管他呢。
反正就是他現在就是一個頂著扶桑名字的假扶桑人就是了。
水橋一樹還有一個妹妹,長得水靈可愛,現在也在那所高中讀書。但是水橋一樹回到母校任教以後就沒怎麼見過妹妹。一方麵是要避嫌,另一方麵是真的忙到頭禿。
他才剛來沒多久,人年輕,也就比他們大了幾歲吧。哦順帶一提水橋一樹今年得有28了,就算是大了幾歲吧。然後家裏有事書香門第,人氣質也儒雅溫潤,說話聲音也溫溫慢慢的。班裏幾個皮了吧唧的學生壓根就不把他放眼裏。
而且他不明白是現在變化太快了還是怎麼著,他自己越來越覺得和學生的代溝越來越大。他有次經過在走廊上說悄悄話的幾個女生,等他走過去以後居然叫他“帥老頭”
帥老頭?
我特麼不就是愛拎個茶,聽個戲嗎?我怎麼就老頭了?
水橋一樹聽到這個外號真是無語得要死,但是他的麻煩還在後麵。
他發現了自己班裏好像有校園暴力的存在。
這有點不妙。
他倒不是擔心啥業績或者被拉著談話。
主要是校園暴力這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經過他幾天的悄悄摸排,大致明白了關係。
被欺負的人叫薩拉,是個關係戶,家裏沒啥錢,然後因為有些胖,就被一個叫趙招財的一個富二代針對了。
忘記說了,趙招財也是個關係戶,因為他成績真的差的不忍直視。
他在辦公室看著那幾頁資料,忍不住扶額長歎。
“水橋先生,你歎什麼氣呀。”一個路過他去接水的一個女老師問他。
然而還沒等他回答,那個女老師就湊上來看幾頁資料和他在草稿紙上列出來的人物關係和事件闡述。
“哎呀,你們班有人欺負人呀?”女老師毫不客氣的大聲說道。
接著水橋一樹就感覺到好幾道炙熱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
“那個…”水橋一樹小聲說道,“我隻是在推測,我還沒有確認。”
“其實也就是學生之間的打打鬧鬧,你倒是不用太介意。”
開口的是一個年過50的老師,他吹了吹浮在茶杯上的茶沫,一副悠閑淡然的樣子。
“嗯,我倒是知道。”水橋一樹連聲應道,“我也就是看看,小孩子的事,我們也不大好摻和。”
那個老師滿意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我就怕你們這些年輕人滿身刺,老是管著管那的,這不滿那不行的,你這樣我就滿意了。”
水橋一樹站起來收拾課本,“嗯,那我有事先出去啦。”
說著他就推門走了出去。
出去的他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