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了易輕塵的手,也許今夜過後,安寧將不複存在,戰火將會籠罩在這個國家的上空。

但是她絕不能後退。

“我們去哪啊。”愛麗絲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說道,“是去弗洛嗎?”

“嗯。”吉娜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到了晚上氣溫逐漸降了下來,得稍微披上點厚衣服才可以,“希望女王他們一切安好吧,米洛能夠繁榮昌盛。”

“如今的大危機,我覺得沒有辦法那麼容易解決。”坐在車頭的卡秋莎的聲音順著風傳到吉娜他們的耳中時已經模糊了幾分,“米洛的群眾力量是鬆散的還是團結的,就在這時了。看阿卡林娜他們怎麼去做吧,隻不過他們現在處於劣勢,如何扭轉乾坤,一看手腕,二看天意了,啊不,策劃了。”

“也對,這是一個遊戲世界,女王他們能否活下去,真的很多時候得看策劃的心意吧。”奧爾菲拉說道,“但是我覺得,阿卡林娜和易輕塵他們身為NPC和別的很不一樣,或許策劃是網開一麵,給與他們奇跡吧。”

愛麗絲一愣,繼而說道,“或許,是為了讓他們跌的更慘呢?”

卡秋莎和吉娜點點頭。

卡秋莎也跟著說,“越是富有人情,豐滿的人物,他們的死亡越能引起玩家的共鳴。”

“這是一種手段。一種卑劣的手段。依靠無來由的賣慘來賺的玩家的眼淚。”

卡秋莎的聲音被風吹得似有似無,但是他們都感受到了卡秋莎聲音裏的憤怒。

這種方法不知道有沒有賺取到玩家的淚水,反正是把他們這些被安排的反派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們往好的方麵想好嗎大家?”奧爾菲拉見氣氛逐漸沉重起來,“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

“也許吧。”

卡秋莎的聲音就像是西伯利亞的雪,冷到到骨子裏。

麵對這些事情,他們隻能選擇相信阿卡林娜和易輕塵,如果他們四個留在米洛,反而會給他們添麻煩。

四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外人來幹涉一個國家的內政,這個把柄一旦被握死了,女王和易輕塵就永無翻身之日。

會被百姓口誅筆伐,會被群臣群起而攻。

搞不好下場會更慘。

他們隻能走到遠遠的,就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人已經把他們的一切,印在了一方小小的紙上,而這張紙已經傳到了倒皇派的頭目——紮赫沃基公爵的手裏。

紮赫沃基公爵能夠在眾多有實力的倒皇派中有如此高的威信,這就足以證明他的謀略和頭腦是多麼的優秀,他的手段有多麼的狠辣。

這個人不管對於吉娜他們還是女王他們,都是極其大的威脅。

“紮赫沃基…”卡秋莎喃喃道。

她好像是遇上了自己的老鄉,如果紮赫沃基也是勇者的話,她敢斷定他來自斯拉夫。

神州人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而今看來,他們倆估計是隻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她已經感受到了,不管他們怎麼做,都沒有辦法逃開故事線。

就像他們再小心,也在人海茫茫裏遇見了趙招財。

這就意味著,他們早晚都要和這個“紮赫沃基公爵”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