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想認識認識你。”男人幹咳一聲,態度頓時好了許多。

薑歲晚猝不及防地移開視線,竟然顯得有些狼狽:“你朋友是誰?”

“陸也。”

誰?

陸也?

陸也?!

男人瞥著他陰晴變化的臉色,心想他要是不願意,自己擄也要把人擄回去。陸也這人的嗅覺十分靈敏,能讓他一眼相中的男人,至今還沒出現過,想必以陸也的性格,這人也逃不他的手掌心。

薑歲晚擰緊眉頭,難不成,陸也認出自己了?

原書中,陸也對這位聯姻的對象從未正眼相待,就算應父母要求帶薑歲晚出席一些宴會,也從來隻是把他當做空氣。

現在這般,是因為什麼?

“好。”

思來想去,薑歲晚最終答應下來。

反正他和陸也一樣,都不希望彼此被栓在一起,更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說清楚。

在男人帶領下,薑歲晚朝卡座走去。

途中,薑歲晚悄悄打量了陸也幾眼。

雖說他知道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心中並不討厭他。

在原書中他雖然囂張跋扈了些,但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況且後期還上演了一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

比起這些,薑歲晚還挺好奇他長什麼樣子。

走得近了些,薑歲晚終於看清他的臉。

他身形偉岸高大,兩條長腿慵懶搭在茶幾上,雙手則枕在腦後,微微仰起頭,眼神毫不避諱地停在薑歲晚臉上。

薑歲晚不得不承認,陸也的外貌十分優越,硬朗陽光的外表下又充斥著一絲狼一般的野性,將成熟男人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你叫什麼?”

走到陸也麵前,他仰起頭看著薑歲晚,開門見山地問。

薑歲晚迷茫了片刻,陸也沒有認出自己?那為什麼要把自己叫過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摸不清楚他的目的,薑歲晚不敢輕易透露自己的身份。

聞言,陸也長眸微眯,顯得有些危險:“我是陸也。”

“你叫我來幹什麼?”薑歲晚直截了當地問。

他的率直無畏讓陸也滿意地揚起嘴角,放下交疊的雙腿,眼神滾燙:“我喜歡你,我們結婚怎麼樣?”

眾人:“?”

這位爺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看來這兩天被薑家人禍害得不淺啊!

“……”

薑歲晚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人發什麼神經?

像是怕薑歲晚不信,他坐直身體,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想欺負你,你欺負起來一定很爽。”

“?”薑歲晚眸子一眯。

你仿佛有個什麼大玻

不止薑歲晚,卡座裏其他人都被他一句話雷得外焦裏嫩。

陸總果然是人中龍鳳、狗中翹楚。

薑歲晚擰起眉頭,這人到底在說什麼?他沒認出自己便罷了,婚約還沒解除,他就向別人求婚,是不是有點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或者是,隻是在戲耍自己?

薑歲晚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蹙眉打量了陸也幾秒鍾,薑歲晚說:“你不是有婚約在身嗎?”

陸也眉梢一挑:“你知道這事啊?放心,我不會和他結婚,就算薑歲晚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打算和他結婚。”

聞言,少年臉色一冷。

下一秒,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驕傲地揚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陸也,眼神像針一樣,漂亮又鋒利無比:

“那你也放心,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和你結婚。”

“嘶——”

周圍接二連三響起吸氣聲,不怪他們如此驚訝,認識陸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陸也說話。

少年神情慍怒,白皙的臉頰上因為生氣多了一縷緋紅,他似笑非笑地剜了陸也一眼,隨後轉身瀟灑離去。

剩下人的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卡座裏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完了,這少年算是把陸也得罪透了。

按照陸也的脾氣,今晚他很可能走不出酒吧這道門了。

就在眾人心裏默默為少年惋惜時,一直默不作聲地陸也抬起頭來。

他一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少年的背影。

旁人忍不住勸說:“陸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話說到一半,陸也開口了,語氣中難掩興奮:

“你們說,要是我現在把他摁到床上,他會哭麼?”

“?”

您不該叫陸也,應該叫路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