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查三少怒道,聲音不高,但卻足已讓亭外的鳴鶯側目不已。
歐陽箬麵色慘白,卻依然與他對視。查三少俊魅無比的臉上漸漸暈染出兩片紅雲,他胸中已然怒極,卻無處宣泄。
“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心裏隻有他。”查三少低聲怒問。“我原本以為,你隻是單純的宮妃,如今看來,你這心竟然掛在別人身上。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麼?”
歐陽箬聞言冷笑:“是,我是蠢,我方寸大亂,竟會找到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可是你有資格說我麼。我既是宮妃,查公子自然知道做臣子是不應該有不切實際的旖念的。告辭!”
歐陽箬說完,轉身步出亭子,搭了鳴鶯的手乘上肩輦而去。
查三少看著她一行人漸漸遠去,胸中的怒氣越燒越旺,手一揮,拍上桌上,那青石板上赫然多了一條裂痕。
好!既然你心中瞧不起我。等到有一日,我一定要你正色的求我!
那明媚清朗的少年在轉身之際立下了重重的誓言。
……
歐陽箬心中起伏不定,命宮人又將自己抬了回去,早上的冷空氣還伴著昨夜的濕潤之氣,吸到胸中十分的冷。
寒冷倒讓她發熱的腦袋冷靜了幾分。忽然她又叫德軒道:“去,將本宮熬好的湯送到皇上那邊,就說本宮看皇上國事繁忙不便打擾。”
德軒忙應了聲,便去了。
歐陽箬一歎,自己這是怎麼了呢。竟然方寸全失,越想心中越是後悔。難道是自己過得太平靜了?
她扶了額頭,越發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
到了晚間,楚霍天來了,麵色鬱鬱,看來心情並不十分舒暢。
歐陽箬命人泡了安神的百合香片,奉上柔道:“皇上可是累了?”楚霍天抿了一口茶,強笑道:“也不是,隻是想到如今子玄慕白都不肯幫朕,難道真的是朕失了德,還是他們心中另有顧慮?”
歐陽箬想了想才道:“臣妾以為這也許不是皇上想的那樣,趙先生縱情山水,蘇將軍誌在邊關。兩人都不是籠中這之鳥,皇上想將他們綁在身邊,也許是少了一位曠達的名士和一位善戰的將軍了。”
楚霍天細細思索了一陣,這才釋懷笑道:“果然是箬兒看得明白。原來竟然是朕鑽了牛角尖了。”
說著親昵地摟過她,細細地在她耳邊輕吻起來。歐陽箬已一個月餘沒有經過男女之事,被他一吻,倒渾身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