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京兆伊司臉色蒼白,尤不甘願地爭辯道:“那那……你如何坐上這京兆伊一職,難道不是國丈提拔你的?你怎麼是楚定侯的人?”
張秋不耐與他爭辯,喝道:“左右,將副京兆伊司拿下,他違抗聖旨,其罪當誅!”
副京兆伊司的慘叫聲漸漸遠去,張秋看著麵前經過的一隊隊如惡虎的士兵,麵容上浮起了一絲笑來。
他,從頭到尾,都是楚定侯安在國丈那邊的一顆暗棋。
而這樣的棋子還有很多,國丈一黨的氣數已盡了。
……
早朝上,皇上稱病不朝,正當群臣準備退朝之時候,原本四扇沉重的殿門忽然緊閉。殿外的金甲武士已然不見,頓時不知從何處來如潮水一般的禦林軍忽然嘩啦一聲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
正在群臣驚疑不定的時候,殿上的一個小太監忽然尖著嗓子道:“皇後娘娘駕到!——”
珠簾卷起,皇後一身正式的鳳冠朝服由人扶著儀態萬千地走到龍椅前,紅唇輕啟道:“皇上有旨,本宮是特地來此宣旨的。”
她看了一眼底下的群臣百態,微微側了身,對跟在身後的太監道:“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
楚霍天帶著三萬人馬衝過第一道宮門“朱雀門”,忽然斜地裏衝殺出一隊隊金甲士兵,頓時金色的波浪與玄青的的波浪撞在一起,頓時濺出點點血浪。
楚霍天由一萬人馬護著衝殺出一條血路,幾位將軍亦是在旁邊拚死護衛。第二道宮門眼看著就要在眼前了。
忽然宮牆上出現一隊隊弓箭手,如雨的箭飛速而下。楚霍天一行早有準備,紛紛拿出藤做的盾,一枝勁箭插在盾上,反被拿下來做己方的箭再射上宮牆。
第二道宮門也被衝破了。
楚霍天眼尖,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從宮牆上探頭。他心中怒火中燒,從身邊搶了一位士兵的弓箭,抬手便射去。
那人應聲倒下,楚霍天不再理他,拍馬衝過第二道宮門。
眼看著金鑾殿便在眼前。
“特立太子既為皇帝位……”小太監的聲音忽然斷了,一枝長長的羽箭不正不倚就插在他的喉嚨之處。
他掙紮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皇後猛的尖叫一聲,四扇殿門又被打開,殿外已然是殺氣滾滾,血戰不已。
楚霍天下馬,手持了寶劍一步一步走上禦階。
身邊想要阻擋他的禦林軍都紛紛被前麵開路的士兵擋下,忽然遠遠的又是一陣喊殺聲,皇後眼一亮,她看到了來的便是羽林郎。
正當她高興的笑還未完全現在臉上之時,那羽林郎一個個如切菜砍瓜一般將禦林軍紛紛砍翻在地。
萬軍叢中,隻有那抹紫色挺拔的背影一步一步堅定而驕傲地走向著鮮血鋪滿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