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走?”墨司南住下歸住下,走還是要走的,向晚清幾乎每天都會問這麼一個問題,說到底她還是擔心。
她苦心經營的日子得來不易,她不想被人一招毀了。
墨司南來到沒什麼,最多糾纏不清,起碼不會傷害到她,可要是別的人來了,那就說不好了。
向晚清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沒事的時候總眼皮跳,好像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這會問了一句,就希望墨司南能給一個滿意的答案,結果墨司南給的這個答案,卻怎麼都滿意不了。
“行李我都帶來了,你看我像走的人麼?”墨司南勾了勾嘴唇朝著她笑,轉身坐到大沙發上,繼續看股市。
向晚清其實也看股市,偶爾也會投資一些,但這裏麵的錢發飄,不是誰都有這個本事一夜暴富,說到底就是拿錢賭,賭場裏麵的那些人賭是賭,股市裏麵的賭也是賭,區別就在於這其中有個不完全靠運氣的,有個全靠運氣的。
墨司南那麼說向晚清什麼都沒說,靠在一邊坐著沒動。
李寧兒抱著筆記本坐在另外的一邊,穿的特別涼快,上麵小背心,下麵小短褲,怎麼看都像是五歲的小姑娘,往那一坐想吃吃想喝喝,想玩就跑出去玩一會,完全沒長心的狀態中,無憂無慮的看著就很歡快。
隻不過,懂你的人不用說也會懂,不懂你的人說多少都不懂你。
向晚清是懂的那個,她就能看出來,李寧兒內心不是表麵上的那樣歡快。
隻不過許多的事情,當事人不說,別人也不能說。
大家都裝作不知道,久了也就不當回事了。
雖然是自欺欺人,但總比擺出來給大家欣賞的好。
別人身上的痛,抓把鹽撒上去看疼不疼,未免太殘忍。
三個人樓下正坐著,穆雨從樓上下來,手裏握著本子,向晚清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要出去麼?”
“不出去,怎麼了?”穆雨低頭看看,向晚清笑了笑:“裙子很漂亮。”
聽到向晚清誇讚穆雨的裙子很漂亮,李寧兒抬頭去看已經坐到墨司南身邊的穆雨,看看穆雨看了一眼正看著電視,盤腿不修邊幅倚著抱枕的向晚清。
向晚清今天沒打扮,就穿了一套睡衣,一成不變的那套水藍色。
知道的向晚清是喜歡穿這套睡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隻有這麼一套睡衣。
頭發沒有梳理,早上起來的時候用手梳理了一下,本來就很柔順,現在看也很好看,但她不施粉黛,也不打扮,就這樣呆在家裏,即不喜歡運動,也對自己沒有束縛性,喜歡靠著一個地方,懶洋洋的靠著。
李寧兒看了一會向晚清,又去看對麵的穆雨。
穆雨的打扮很潮流,裙子是國外的東西,李寧兒的家庭條件好,對高級貨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她不是很喜歡穿。
白色的,穿起來很飄逸的那種。
頭發垂直,烏黑柔亮,臉上打了淡淡的粉底,畫了一點彩妝,因為這些,給人的感覺眼睛更漂亮了,皮膚更柔和了,也就更吸引眼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