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後,如果突然被人叫醒了,那是一件讓人很難受的事情。
而當那個人眼神很冷,滿麵殺氣之時,那就更讓人不爽了。
陸羽從草坪上起身,他有些迷糊的看著身前的人。
這是一個女人,相貌大約三十上下,鵝蛋臉形,細眉潤鼻,一雙杏目炯炯有神,一身月白道袍,風姿綽約。
“水月大師?不知找我有何事?”陸羽看清了來人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上的衣物,當看到周身完好無損之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犯想象中的那種錯誤。
“陸長老可知莫長老現在在何處?”
嗯?
陸羽聞言才發現有些不對,昨晚和她摟著一起睡的莫山山不見了。
可能,大概,也許,他家娘子或許又闖禍了?
“水月大師不好意思,我家娘子自小性子跳脫了一點,如果不小心闖了禍,還請多擔待。
如果她給小竹峰造成了什麼損失,陸某也願意幫她賠償。”
水月大師細眉一皺,她看著陸羽冷冷的說道:“賠償?那你可願意與莫長老和離?”
“……”
陸羽鼻子微微聳動,嗯,沒有什麼可疑的荷爾蒙的味道。
他撩起身上的袍子聞了聞,嗯,除了酒味,就隻有他和莫山山身上的味道。
排除了其他女人後,陸羽想了想後,突然瞪著眼睛喃喃自語道:“難道是靈尊?不是吧?不可能吧?靈尊我記得是公的啊!
難道是靈尊聽了我昨天的話,認為有道理,就趁我酒醉強行和我xxx了?它難道不知道同性之間是不能繁衍的嗎?”
在一旁聽著的水月大師滿臉黑線:……陸長老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風中淩亂許久的陸羽抬起麻木的眼神,他看著水月大師心若死灰的說道:“可不可以不負責?”
水月大師聞言,當時就怒了,她伸出細白的手指指著陸羽說道:“你家娘子把我家愛徒睡了,你一句不負責就想了事?”
“……”
陸羽有點懵,我怎麼突然就綠了?
“你等等啊,我先捋一捋。”
陸羽咽了口口水,拔了根青草叼在了嘴裏。
“你說我娘子把你家愛徒睡了,睡的是哪個愛徒?”
“陸雪琪。”
陸羽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我綠了,是陸勻綠了。
“那她們當時睡的是葷的,還是素的?”
站在一旁指著陸羽問罪的水月大師呆住了,她不太了解何為葷,何為素。
陸羽看著她不解的眼神,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就是有沒有脫光了衣服睡?”
說起這個,水月大師越發的氣憤:“你還好意思說,昨晚莫山山強闖小竹峰,一路直奔雪琪的閨房。
我們想攔,卻全被她扔了出來。”
得,剛剛還是莫長老的,發起火來就直呼其名,變成了莫山山。
陸羽卻沒有理會她的稱呼,而是拍了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沒有證據啊,那就好辦了:“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脫光了衣服睡?”
水月大師身前的月白長袍微微起伏,她指著陸羽想要破口大罵,卻因為詞彙匱乏,一下子想不出罵人的髒話來。
可見這年頭有文化還是很重要的,不然連罵人都不會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