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心領神會,他快步走下台階,接過令牌之後又快步走了回去。
“陛下!”
莫山山接過令牌後,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
令牌沒有什麼出奇的,頂多用的材料好了一點,隻是它代表的意義不同罷了。
昨晚剛剛弑君的莫山山隨手把令牌別在了腰間,然後下達了她上任之後的第一個命令,撤回大河國所有伐唐的大軍。
群臣沉默,無人響應,此事事關重大,一個不慎,大河國可能會有滅國之災。
隨著群臣的沉默,殿裏的溫度漸漸升高,那張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的龍椅,竟然在漸漸融化。
片刻之後,終於有人忍受不了酷熱的高溫,她跪倒在地顫聲說道:“陛下……英明!”
有人帶頭,其他的人也就不再掙紮,他們接二連三的跪倒在地,高呼:“陛下英明。”
莫山山笑了笑,她沒有管殿中的大臣們,在隨口說了一聲散朝之後,她就拖曳著明黃色的龍袍,回到了禦書房中。
站在龍椅旁的老太監見此,連忙追了過去,曆史上有很多忠心的太監,也有很多隻聽皇帝命令的太監。
很顯然,這個老太監屬於後者,隻要不是傻子和三歲小兒當了皇帝,其他皇帝的命令他都會聽從。
……
……
回到了禦書房的莫山山趕走了老太監,她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書桌上。
莫山山很清楚的知道,如此高壓恐嚇之下,沒有多少人會真的服從她。
那些官員會離心離德,膽子小點的可能會跑路,膽子大點的會造反。
可是那又如何,她隻要防住一時就夠了。
陸羽和夫子贏了,自然會幫她抗下所有的後果,陸羽和夫子如果輸了,永夜也就不遠了……
少女有些無助,她隻是想把大河國從戰爭的漩渦中拖出來。
在這個有著血腥味的房間睡了一覺後,莫山山揉著眼睛寫了一封信。
她拜托了墨池苑的酌之華,讓酌之華務必要把信送到南晉劍閣。
穿著龍袍的少女與她的師姐輕輕相擁後,踏回了那人情淡漠的深宮之中。
……
……
兩日後的淩晨,正在劍閣練劍的柳白接過酌之華手中的書信,她看著滿身風塵的女孩笑著搖了搖頭。
“當初無意間欠了陸先生一個人情,現在是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他伸手揮出一道劍氣,一封書信隨著這道劍氣飛往了西陵神殿。
……
……
西陵神殿之中,帶著青銅麵具的掌教看著身前的劍氣,他似有畏懼的說道:“已經這麼強了啊。”
掌教撿起地上的書信,猶豫之後還是交給了正在打掃院落的寧缺。
寧缺在神殿的地位很特殊,這個男人做著最低賤的活,卻沒有人敢輕視他,畢竟這位爺可是成為了天道的男人……
可是因為桑桑的命令,神殿當中無人敢接近寧缺,外界的所有消息都對他封閉。
這次要不是柳白的修為夠強,麵子夠大,寧缺仍然不可能接收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莫山山?”
看著手裏的書信,寧缺朝著光明神殿走去。
陸羽這位老鄉對他一直不錯,對於陸羽的老婆,他能幫則幫。
當天中午,光明神殿當中傳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欲仙欲死的聲音讓神殿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到了傍晚,渾身是血的寧缺被扔了出來。
看他在地上蠕動前行的樣子,四肢應該是全斷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五肢。
又是一個時辰後,光明神殿裏傳出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大河國因國力太弱,不配參與此次的伐唐之戰,那些已經出發的大河國士兵可以收拾收拾行禮回家了。
……
此事過後,神殿中某些人看著寧缺的眼神都變了,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改變了天的意願,簡直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