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這兩位師兄確實是來為我送行的,而且是不打算我回來了!
……
……
嗩呐和二胡的聲音依然環繞在耳中,寧缺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
兩位師兄很熱情,邀請他聽了一個時辰的演奏,導致他腦瓜子到現在還是【嗡嗡】的!
在去和兩位棋仙告別之時,寧缺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確定了那兩位棋仙確實隻是在下棋,周圍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兩位師兄好!”寧缺行禮問候。
“這個給你。”手執白子的師兄在棋盤上隨手扒拉了一顆棋子,遞給了寧缺。
手執黑子的師兄看著自己被腰斬了的大龍,略有點無語。
“輸了就是輸了,怎可隨意破壞棋局。”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輸!”
“你小子想耍賴?”
……
在那兩位棋仙快打起來之前,寧缺抹著額頭的汗水走了,今天的棋仙略微有點暴躁。
本想先去廚房找陳皮皮,確在半路上先遇到了王持。
這位哲學家正抬頭看天道:“去草原小心點,殺破狼三星現世,沒有一個國家自身事外!”
寧缺:……這位現在是在研究星宿嗎?
在保證此行一定小心翼翼後,王持百放過了他。
一路走到廚房,果然在裏麵見到了陳皮皮。
“要走了?”
“待會兒下山見完三師姐就走了。”寧缺坐到桌前,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一路小心吧。”
陳皮皮同樣坐到了桌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吃飽喝足,寧缺告別了陳皮皮,下山而去。
……
……
寧缺去舊書樓抄了一個時辰的書,正準備和餘簾告別之時,確被餘簾叫住。
“這個給你,到了那邊或許用的上。”餘簾摘下手裏的扳指,將其遞給了寧缺。
“這是?”
“用到它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這是什麼,如果用不到,就當成普通的扳指帶著吧。”餘簾說完不再理會他,繼續抄起了書。
寧缺有點疑惑,卻也沒有再問,當他走出書院之時,一輛驢車緩緩駛來,停留在了他的麵前。
車簾拉開,依然一襲白衣的陸羽走了下來:“走吧,先去跟桑桑道個別。”
寧缺點了點頭,坐上了驢車。
黑驢聽聞陸羽要走就主動接了拉車的活,它怕自己一隻驢留在書院,哪天清晨醒來旁邊躺著的會是那隻大白鵝。
別懷疑,木柚絕對做的出來……
驢車漸行漸遠,來到了臨四十七巷的老筆齋,桑桑正在裏麵洗衣服,在看到驢車之後連忙跑出來。
寧缺走下驢車,伸手擁抱了一下桑桑。
“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死摳死摳的,你少爺現在是書院的十三先生,你這樣摳會讓別人笑話我。”
桑桑聞言撅著嘴:“知道了!”
寧缺揉了揉桑桑的腦袋,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驢車。
離別總是讓人傷感,自死人堆裏撿到桑桑後,他們兩在一起生活了十數年,這應該算是第一次分別吧。
……
……
大河國墨池苑,王書聖將正在抄書的莫山山喊到了書房。
“一轉眼就是十多年,你也已經破入知命,是該出去曆練曆練了。”
王書聖抬眼看向莫山山,隻覺時間過得真快。
“曆練?”
莫山山聞言有些疑惑。
“荒人南下,神殿召集各國共伐荒人,我墨池苑作為大河國第一的宗門,理應派弟子前去。”
“就我一人嗎?”
“自然不是。”
王書聖笑著搖頭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