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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清晨,李慢慢在池塘邊釣著魚,陸羽和夫子搬來了桌椅在這裏曬著太陽。
兩人在那不時的說笑幾句,當講到葉紅魚之時,夫子也不由讚歎了一句:“確實是一個天資過人的小姑娘,可惜戾氣有點太重了。”
然後他又笑著用手指著某個方向道:“你家徒弟又跑了!”
陸羽順著夫子指的的方向看過去,捂著額頭歎了口氣道:“越來越慫了啊!”
嗯……李二狗又收拾著行禮跑路了,這次他想去荒原,聽說那邊有很多人修魔,他想去和他們交流一下經驗。
其實就是慫,他怕葉紅魚傷好之後來找他的麻煩,所以提前溜之大吉了。
“慫好啊,當年比我天賦更好,修為更高的人都死了,我卻還活著。”夫子看著正收拾著行李準備跑路的李二狗,不以為意的笑道。
“可惜就要沒時間了啊,就算有再長的壽命,到時候都不一定有用了!”陸羽撥動身前的元氣縫隙,看著數千裏之外的荒原說道。
夫子看著籠罩在黑夜裏的荒原邊境,沉默了起來。
確實就要沒時間了啊。
“對了,二十三年蟬這本功法的缺陷,能夠修複嗎?”陸羽看著正在釣魚的李慢慢,眼神有些憂傷。
夫子一愣,前一刻還在討論永夜這麼沉重的話題,下一秒就轉移到了二十三年蟬的功法問題,他有些跟不上陸羽那跳脫的思維。
夫子揪著胡子考慮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話:“我又沒有修煉過,我怎麼知道?”
“真的不知道?”
“確實是不知道啊!”
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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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舊書樓中,寧缺不時咳著鮮血,翻動著手裏的書籍,他仍然沒有選擇修魔。
他也仍然記不住書中的內容,這本名為《氣海雪山初探》的書隻是很普通的修行典籍,與太上感應篇相比略好一點而已。
但就是這略好一點,卻阻攔了他的窺探。
於他而言,永夜是否會降臨跟他無關,他現在隻想修行,然後殺了夏侯!
如果連書院都不能夠讓他修行,那他不會再去介意是否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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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神殿地牢深處,一個身穿囚服,滿頭白發的老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叫衛光明,是西陵神殿的光明大神官,因為十數年前發生在唐國的一件慘案,他被西陵掌教以樊籠囚禁了十數年。
但他不認為自己錯了,因為他是神殿距離昊天最近的人,而之所以會發生那件慘案,是因為他在唐國長安看見了冥王的身影。
他堅定的認為那是昊天給予他的指示。他,沒有錯!
而就在剛才,昊天突然與其建立了聯係。
衛光明眼中神光閃爍,他是如此清晰的感應到了昊天,感應到了昊天的的偉大。
祂是萬物的起源,祂是世間的終極,祂是一切的源頭。
“感謝您的啟示!”
衛光明以神殿之禮對著虛空跪拜,下一瞬,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樊籠之中。
感應到了昊天,自然能夠天啟,這是昊天世界的規矩。
而衛光明已把昊天當做一生的信仰,他對昊天的虔誠是毋庸置疑的,他願把他的全部都奉獻給昊天。
於是,光明大神官成為了此時世間最強的天啟。
天啟初境的掌教,自然是困不住他。
蓮生三十二也曾近距離的接觸過昊天,也曾天啟,但是他不信仰昊天,甚至警惕著昊天,他的天啟也就做不到如衛光明那般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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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主殿之中,一個頭戴黃金麵具,身穿紅色神袍的人正在座椅之上閉目眼神。
突然,一股撕裂的力量以無可匹敵的姿態向他襲來。
“噗…!”
血跡順著黃金麵具滴落在地,座椅上的人握緊了拳頭,低聲怒吼道:“衛——光——明!”
樊籠能困住人身,也能困住人心。
而被困在樊籠之中的人一旦脫困,所造成的反噬也足矣將施展樊籠的人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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