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我一到晚上就喝醉了嗎?”陸羽指著像二大爺一樣躺著的寧缺,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看吧,害怕出現意外。看了吧,實在是讓人心生嫉妒,真是讓人左右為難啊!
隻能每天喝著酒,在半醉半醒間看著,才能讓他的心情稍微好過一點。
看著轉過身去的李二狗,陸羽把裂縫又開到他了眼前。
李二狗沒有理會,躺在地上閉目假寐。
陸羽:“有美女哦!”
李二狗馬上睜眼起來,看了過去。
隻見吃完奶幹的寧缺正在啃羊腿肉,吃的也是滿嘴流油,桑桑剛剛替寧缺擦幹了腳,現在正給寧缺按摩!
李二狗:……!?這師父拜的有些倉促了……
陸羽拿著酒囊在他麵前晃了晃道:“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說完,拿著酒囊一口給幹完了。
正準備伸手去接酒囊的李二狗默默抬頭,他怕委屈的淚水會掉下來,丟臉!
……
一夜無眠,陸羽需要看著寧缺,已經很長時間沒睡了,不過擁有天魔體的他不睡也可以很精神。
李二狗想著同事不僅可以去長安考書院,而且一路去長安的生活和他簡直就是天淵之別,他鬱悶的也是整晚沒睡。
不過他的修為隻有不惑,眼睛理算當然的頂了兩個黑眼圈。
黑驢也沒睡,他一路上故意踩踏花花草草,終於惹來了報應,無數斑斕的蝴蝶圍在他的周圍,刺鼻的花粉讓它打了半夜的噴嚏。
不過自知理虧的他沒有動手,任由那些蝴蝶折騰了它一夜。
酒醒的陸羽習以為常的向前方看去,他看到寧缺和那個自稱侍女的公主似乎有了分歧,他們兩似乎在爭辯什麼,最後的結果是寧缺負氣而走。
想到了什麼的陸羽對著李二狗說道:“待會兒帶你見證一場修行者的戰鬥,他們兩個都是洞玄之境。”
說完,他就又來了個二十八寸藍光投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二狗目不轉睛的看著。身為不惑境,並且缺少後續功法的他很好奇洞玄這個境界的神異。
陸羽也很好奇,他想知道這個世界的修行者之間的對決是什麼樣的。
書上明明寫的特效滿天飛,而他和黑驢之間的巔峰對決連五毛錢特效都沒有打出來!
“嘎嘎!”
黑驢看著滿臉好奇的兩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個沒有什麼經曆的菜鳥修行者有些好奇也就罷了,陸羽一個站在世間巔峰的修行者,竟然準備用無距的神通來偷窺兩個洞玄的打鬥,這會讓世間其他的無距笑掉大牙的。
丟驢,實在是太丟驢臉了!
“要來了!”
陸羽有些興奮的指著身前的投影。
隻見投影中,一支黑色的羽箭閃爍著寒光射向了車隊中最顯眼奢侈的一輛車,箭尖狠狠的釘在了車窗的木板上之上。
“敵襲!”
周圍唐國的軍人和公主自草原收編的馬賊迅速拿起了武器和盾牌,護在了馬車周圍。
其中一個士兵見勢不對,飛快的跑到了車簾前,用身體阻擋著有可能襲來的暗箭。
他猜對了,他也犧牲了,他不會留下姓名,被他保護的公主也不會記得他。
一旁穿著侍女服的公主抱著一個身穿輕皮裘衣的小男孩,她表情微凝的看向了馬車。
她的眼神平靜,似乎這場襲擊在她的意料之中,隻有被握的發白的手指在昭示著,她也很緊張。
她知道這次的刺殺跟之前的都不一樣,他們不是要抓她回去給草原那個死去的老單於陪葬。
他們來自長安,他們想要殺死她!
既然是來殺人的,自然不會隻有兩支羽箭。
果然,呼吸之間,鋪天蓋地的羽箭“嗖嗖嗖”的向著馬車射來。
軍人們舉著護盾,死死的護在馬車周圍。
他們有的是公主自草原收服的馬賊,有的是大唐的軍人,他們很多人知道馬車裏的不是公主,但他們還是拚死護著。
他們要用自己的犧牲來讓敵人相信,馬車裏的人就是大唐公主!